后排的男人,端坐着,挺直脊背,像没听见似的看着窗外。那俊朗的侧颜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
“少爷,宋小姐昨天打电话过来,得知卢姨回去了,说要过来照顾你。”徐叔继续说道。
陆景辰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徐叔又说:“这你放心,我当时已经拒绝她了。”他的语气坚定,让陆景辰能够放心。
“新来的阿姨查了没有?”陆景辰问道,神情严肃。
“查了,底子干净。”徐叔连忙回答,眼神中透着认真。
就在此时徐叔的手机响了。徐叔故意连上蓝牙,几秒钟后,南栀清脆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
“徐叔,你下午忙不忙,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南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你这丫头,跟我客气什么,说吧。”说话间,徐叔故意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陆景辰,观察着他的反应。
“是这样的,我奶奶在养老院里住的不习惯,我想送她回老家,奶奶年纪大了做不了飞机,我买了高铁票,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去一趟高铁站。”南栀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奈。
“哦,回老家啊?”徐叔故意问:“回去几天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南栀想了想说:“还不确定,老家房子有几年没住了,可能需要修整一下。”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好,我忙完就回家接你。”徐叔爽快地答应道。
挂了电话,徐叔佯装无意地说:“这个小姑娘,还真孝顺,现在像她这么有孝心的姑娘,不多了。”他的脸上带着赞赏的神情。
陆景辰还是绷着脸,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徐叔在陆家多年,从小看着小少爷长大,除却他出国那些年,其余时间都是自己跟在身边。
徐叔深知陆景辰的性子冷,像一座难以融化的冰山,所以也没指望他会对刚才的事情说什么话。
把陆景辰送到公司后,老徐便开车去接南栀。
车刚停稳,就看到南栀急匆匆地跑出来。
南栀没想到徐叔速度这么快,锅里还在炸东西,连忙招呼徐叔坐沙发上等一会儿。
徐叔是个佣人,哪敢坐在主人坐的沙发上,规矩地站在门口等。
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脸的拘谨。
南栀把糖糕炸好后,端着盘子走过来,热情地给徐叔和芳姨尝。
两人没想到南栀炸的糖糕这么好吃,纷纷赞不绝口。
尤其是芳姨,原本还害怕不好相处呢,没想到南栀这么平易近人。
芳姨小声问徐叔:“老徐,南栀小姐这么好相处,前任阿姨怎么走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论主人如何,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身份,不能乱了规矩。”
徐叔这话说得隐晦,但芳姨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前面那个阿姨是坏了规矩才被赶出去。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毕竟这开的薪水可是高出市场价三倍不止,可不能因为一时糊涂丢了这份好工作。
去医院的路上,徐叔看南栀心情不好,忍不住宽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回老家街坊四邻热闹,比待在城里好,到我们这个年纪啊,落叶归根,就喜欢在老家待着。”徐叔的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关怀。
这点南栀岂能不懂,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只是奶奶从小把我带大,我舍不得她。”她的眼神中透着伤感和无奈。
只是二叔一家离奶奶近,回去后怕是又要三天两头去闹了。南栀想到这,眉头紧锁,满心忧虑。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二叔一家的折腾。
接到奶奶后,南栀带奶奶买了一些入冬的厚衣服,一路上细心地照顾着奶奶。两人有说有笑,奶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买完衣服,她们才进了车站。
陆景辰今天开会明显心神不宁,脸色阴沉。助理宋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头上的事,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满意碍陆总的眼。
“宋助理,今天陆总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一个员工小声地问道。
“是不是又在医院遇到奇葩的病人了?”另一个员工猜测道。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陆总不定期回去医院坐诊,通过临床丰富病例,这让所有人都羡慕死了。能当陆总的病人,得到他的救治,那简直是一种幸运。
“之前听说有个得了乳腺癌的女人,家庭贫困,被丈夫和婆家抛弃后,准备放弃治疗,自生自灭之际,陆总二话没说承包了这个女人的所以医药费。”一个员工绘声绘色地说着。
“并在那儿之后,成立了启扬基金会,公司每年都会拨款进去,陆总个人名义也没少捐款。”另一个员工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