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哦里一声:“我知道。”
“我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至于我们侯府,有爵位在,有阿娘在,也没什么人敢小看了,只是从前也会想将来要光宗耀祖,如今我家是侯爵,说不得我争气些,将来还能挣个国公爵位呢?
你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将来又是御前最得宠的大公主。
你要想清楚,倘或我娶了你,做了驸马都尉,承袭长乐侯爵位,这辈子于仕途上大约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旁人或许会说,长乐侯府将来的一切荣光,都是靠你撑起来的,而不是靠我。
就连我,也成了你的附属。
那样的话,不好听。
外头的人看轻你的驸马,实则对你也是一种侮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瑾瑜听明白了。
可就是因为听明白了,她才有些狐疑了。
沈元策也不是因为不能入朝,更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怕她叫人家指指点点,说他靠着发妻上位?
“你这意思,说的把我都给弄糊涂了。”
裴瑾瑜抿了抿唇角:“你本是长乐侯府独子,前途无量,将来真的没法子入朝为官,也是因为尚主的缘故,谁能轻看你?谁敢轻看你?
我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我只想听你的心意。
如果你是怕尚主后不能光宗耀祖,那我一样无话可说。
毕竟你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果我说我帮你到父王面前去求,叫他破例让你入朝,你八成也不愿意,觉得是靠着我才得了格外的恩典。
所以你只管仔细考虑,不用与我说这样的话。
我快十五岁了,过去十几年,我唯一还没有达成的心愿,就是嫁你为妻,从没有一日改变过,你当知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