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许多东西,都是不让人碰的吧。”冉冉抿了一口热茶后道。
”不让人碰,但是你想看,随便翻看。“徐懋之道,“你随便翻翻,没什么要瞒着你的,我先去换身衣服。”
书房里有镜子,刚才他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形象堪忧,比街上的傻子,真没好到哪里去。
“你去吧。”
等徐懋之换了衣裳洗了脸出来,就见冉冉已经捋起袖子,把书桌上横七竖八的书归位,现在正拿着抹布擦桌上的墨痕。
“嘿嘿。”徐懋之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盯着她傻笑,“冉冉你真勤快。”
“我房间要是敢这么乱,我娘能打断我的腿。”冉冉没好气地道,手下动作不停,“你赶紧给我解释,那两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能编得天衣无缝骗过我,要不我们俩就完了!”
徐懋之道:“我不用编,我肯定和你说实话。前几日,皇上忽然召我入宫,说有一件万分紧急又十分隐秘的事情要交给我做。”
冉冉撇撇嘴,心想皇上的密旨,真是一块好的挡箭牌,她哪里还能继续问下去?
虽然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徐懋之大半,但是
这般还是感觉很不爽。
万万没想到,徐懋之说到这里竟然完全没有打住的意思,“……皇上说,出现了一种极其阴毒的东西,叫做如意膏。这种东西,能……”
说起来,确实事皇上的锅。
皇上担心易卿有所隐瞒或者对如意膏认知有偏差,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再找个人查查。
徐懋之这个古代网红般的查案小能手,就进入了皇上的视线。
“你快停下!”冉冉自己急了,“皇上不是说了,这件事情十分隐秘吗?既然如此,你同我说什么呢!”
徐懋之愣了下,随即道:“隐秘,我也没必要瞒着你啊!难道你还能出去乱说不成?你肯定不会的,我相信你。”
冉冉:“……万一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谁都会有不小心,我自己也会呢!”
冉冉心里觉得莫名舒畅,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皇上的密旨,谁都不能说,我也不行知道吗?”冉冉教育起他来,“你这样随随便便和我就说了,我真担心,你也和别人提起过。你想想,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徐懋之,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和别人说了,我又不傻。
我告诉你怎么叫随便呢?夫妻本来就是一体,我……”
“谁和你夫妻了?不要脸!”冉冉脸红,连耳垂都跟着红了,低头揉捏着自己的衣角,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
“我不要脸,我不要脸,你别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爱生气?”
徐懋之茫然了,半晌后才嘿嘿陪笑道:“反正我的事情,都不会瞒着你;你放心,我也不会和别人乱说,否则皇上还怎么相信我?”
“我,你也不用告诉。”冉冉道,“我再刁蛮任性,这道理还是懂的。”
她现在相信,徐懋之确实没有骗她。
“告诉你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不会出去乱说。”
“好了,”冉冉瞪眼,“是我不想听了行不行!”
“哦。”徐懋之总算打住了,却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知道我傻,所以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是,我一定告诉你;但是你绕个圈子,我可能就跟不上你了……”
“你找那两个女子查案问话,我暂且相信,你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咳咳……我在家里,都是这样,尤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主要没娶你进门,没人管我。以
后绝不这样了……”
冉冉无语,果然和她想得一样,这人就不知道“形象”这两个字怎么写。
说话间,徐懋之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他有几分不好意思,抓起手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白面饼,就着茶水啃起来。
那饼看着就很硬,让人没什么食欲。
冉冉道:“你让厨房给你做饭菜送来!”
堂堂大理寺少卿,不会连个厨娘都雇不起。
冉冉很想去给他下碗面,然而她还是忍住了。
没成亲她巴巴跑来为他洗手做羹汤算怎么回事!
“不用不用。”徐懋之咬着掉渣渣的白饼,“这样方便。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对了,我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去找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急事?”
冉冉:“……要真是有急事,黄花菜也凉了。”
“嘿嘿,那倒是。不急的事,你也说来听听。”
冉冉想起自己的来意,再想想他忙成这般模样,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便道:“也没什么大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忙,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