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从篮子里拿出给冉冉准备好的东西,教她如何用。
冉冉的脸色红透,像被煮熟的螃蟹一般。
易卿却十分淡定:“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女孩子成为女人的必经之路,还要伴随你几十年。这个期间最脆弱,所以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冉冉虽然还很害羞,但是却郑重点点头:“昨天我娘和我说了些,但是和嫂子说得不一样。我娘说,用草木灰,不能让人看到……但是,我听嫂子的。”
易卿笑道:“乖。要记住,自己舒服最要紧。”
“嗯。”
易卿又道:“徐懋之还缠着你?”
冉冉低头道:“早上来问我难受不难受,被我骂跑了。嫂子,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
易卿打断她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徐懋之年少成名天下知,名声比你大哥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这样的人,你就是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嫂子,我没有……”冉冉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没说你喜欢他,但是如果你喜欢,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只要人品端正,我都支持你。”易卿道。
就像她支持自己和萧畋一般。
“
嫂子,”冉冉垂眸,“我娘会生气的。我娘……因为从前的事情,对名声看得极重,对我管束也很严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范夫人自己失了名声,所以现在连孙子都不敢认;所以这种失落,多少转化成了对冉冉的严格甚至苛刻。
易卿道:“我们也没说,一定要和世俗对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不都可以人为安排吗?你是大姑娘了,所以我想告诉你,喜欢谁不可耻。你可以偷偷地告诉我,我帮你参详,嘻嘻。”
“好。”冉冉脸上红晕犹存,却露出少女明媚的笑容,“嫂子真好。但是我真的,至少到现在,还没喜欢徐懋之,他太傻了。”
易卿捂嘴偷笑:“只在你面前傻吧。”
“他都那么说你,嫂子还不生他的气;可是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领情。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生气,怎么好像专门和我们家过不去一样!”冉冉气鼓鼓地道,“我和娘都说了,嫂子不是那样的人。萧侍卫他,其实也不是坏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可是和他,根本说不通,真是气死我了。”
“行得正,坐得端,自然
无愧无惧。”易卿坦然道,“让他查吧。我是不知道那段,但是如果你大哥真是被人所害,我也希望知道真相。”
一会儿萧畋便找了来。
冉冉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向他行礼致谢,口气有些别扭地道:“昨天的事情虽然是你不对,但是你也是好心,谢谢。”
萧畋傲娇地别过头去:“我只是怕易卿担心而已。”
易卿:“行了,人家小姑娘都主动示好了,你还摆什么架子!冉冉咱们不理他,包子每天都往返,你有什么事情,写个纸条让他带回来。这几日我都让包子给你带热汤来送给你,记得要喝完。”
“不要不要。”冉冉连连摆手,“包子还小,别烫着他。嫂子给我个方子,我自己做就行。”
“你就是再勤快,一个月也给自己几天歇歇。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易卿不容辩驳地道,冲她摆摆手,“哦,对了,我今晚进宫,你想不想去看热闹?”
“不了,”冉冉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晚上我娘不会放我出门的,而且我也怕自己出糗。”
“傻瓜。就是出糗又如何?当时一笑而过,谁以后还念念不忘?”易
卿道,“行了,今天你也不舒服,下次再有机会一定带你去,走了走了。”
再不走,狗皇帝的人估计已经到府里传旨了。
冉冉看着她离开,似乎想去拉萧畋的手,却被后者拒绝,风送来了她清亮的笑音。
冉冉想,这样爱恨坦荡又心思细腻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大哥和她的交集太少了,这是大哥没有福气。
易卿回去之后,果然很快就收到了皇上的圣旨。
易卿替紫苏乔装打扮,“你别动啊,你别动,我再给你抹一层,这样更像男人了。”
她掌心上是自己调好的“增色膏”,紫苏现在面色明显黑了两度,可是她依然觉得不太够。
紫苏躲开她的手,“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如果不是那个人来,没人能认出我;如果是那个人来,你就是把我涂成锅底,他也能认出我来?”
“项北征?”
“你最好别提他的名字,”紫苏道,“他的名字,在南疆都是禁忌,就像对皇上名讳的禁忌那般。”
“我又不是南疆人,起名字不就是为了给人叫的吗?”易卿翻了个白眼,“在我们中原,畜生才没名字呢!”
紫苏被
她逗笑,但是随即又道,“我并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