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会让人去的。”皇上严肃起来,“白日纵火,好大的胆子!”
萧畋沉默。
皇上的正形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又道:“会不会是贞王?”
萧畋皱眉:“他应该没有动机。”
“也是,我就是那么一说。”皇上道,“主要没抓住把柄打这小子一顿,我不舒服。”
萧畋:“……”
他到底效忠了一个什么人!
“你继续说。”皇上大手一挥,放下威慑萧畋的镇纸,拿起已经凉了的茶灌了一口。
萧畋想了想后道:“包子是我的亲生骨肉。”
皇上一口水直直地吐出来,满桌子都是。
萧畋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萧畋你故意的!你赔我的奏折!”
然而说笑归说笑,子嗣问题不能含混。
“我知道你对他视若己出,可是把他认作嫡长子就过分了。”皇上自认为看穿了萧畋的“小算盘”,难得一本正经地劝他,“我都替你解决问题,给包子一个郡王了,够了。”
以后萧靖寒的东西,还是留给正经的嫡长子吧。
萧畋却道:“是真的。”
他又费了好多唇舌和皇上解释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胎记之事并没有提。
虽然会被
皇上嘲笑,但是他更想皇上知道真相。
这是他唯一的真朋友,他有一种把最好的事情分享的急切感。
没想到,皇上没有嘲笑他,反而一脸不敢置信:“萧畋,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这,这世上,强、奸,通、奸都不罕见,但是女的强男的,这男的还是他的骠骑大将军,这世界怎么这么玄幻。
“我说完了,你想笑就笑。”萧畋别过脸去,“但是我出了意外,你要知道,包子真是我唯一的骨血。”
“萧畋,你是不是被易卿迷惑了?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没有苦衷!”
“滚!”
“没错啊,这是你了。敢让我滚的除了你还有谁?”皇上做出惊魂未定的模样,“你让我好好消化一会儿。”
“事实就是如此。”萧畋斩钉截铁地道。
“那不是皆大欢喜?”皇上道,“我为你高兴。”
萧畋轻叹一口气:“易卿还不知道我是我。”
这才是他最担忧的。
“那有什么?难道比起做寡妇,做正经的将军夫人不好?你多虑了。”
萧畋却知道,自己没有多虑。
他急于进宫,其实最重要的事情是和皇上分享这件开心的事情。
至于疑点,他选择性忽略;他也相信,一定别有内情,但是不会影响结局。
“皇上你借人去府上查查,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萧畋知道,论查案,自己距离大理寺那些人还差很多。
皇上想了想后道:“行,先让徐懋之去查,如果他查不出来,我再给你指派别人。”
徐懋之是大理寺少卿,在民间有“断案如神”的美名,如果不是因为不到三十,资历不够服众,皇上早就让他做大理寺卿了。
萧畋点点头,对皇上的安排很是赞同。
“那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来道,“徐懋之入府,我也要在旁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皇上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徐懋之可不是个简单的,小心他看穿你身份!”
“我和他之前没有单独见面,应该不会。”
“没那么多应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我也看不上他。”
“嗯。”萧畋还是答应了。
与此同时,易卿在和紫苏说话:“火灾和你们俩没关系吧。”
紫苏差点跳起来:“什么叫‘你们俩’?你问我就问我,那个‘们’是谁?我可不认识。”
易卿:“……”
她也无语,紫苏
不生气自己问她火灾是否和她有关系,却揪着这个称呼不放。
“你和贞王又怎么了?”她叹了口气道。
紫苏向来是个稳重的性子,又颇有立于红尘之外冷眼旁观的高贵冷艳,现在被贞王一闹,什么都变了。
“谁知道他犯什么病。”紫苏冷哼一声。
贞王穷追不舍,她表示嫌弃对方是被许多人用过的烂萝卜,自己不稀罕。
结果贞王脑子抽风,非要证明他自己清清白白。
证明的方法她就懒得说了,花样层出不穷,让人笑掉大牙。
“那算我说错了。”易卿道,“我是怕你和他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烧了书房。”
“不是我。”紫苏道,“我还没那么蠢。我也看着他,不能让他那么做。你现在也怀疑是有人纵火?”
“不是纵火,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