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端来膳食,太医拿起膳食,用银针一道道试了起来。
可银针并没有发黑,太医院院首摸了摸胡子,又上前再次细细观察起来。
他一道道重复试毒,当银针插入那道鱼羹里时,他的面色微微一变。
沈墨渊看出了端倪:“这道鱼羹可是有什么不妥?”
“回陛下,这道鱼羹确实有些猫腻,银针虽没有发黑,却有淡淡的青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沈墨渊也上前细细打量起了银针,他发现银针上确实有淡淡的青色,要细细打量才能看出来。
“可看出是什么毒?”
“回陛下,恕微臣目前尚且看不出。”
他克制住心中汹涌的恨意:“今日上这道菜的是哪个宫女?”
很快,一个宫女就被押了上来,她跪在殿内,眼神惊慌,似乎害怕极了。
“说。”沈墨渊的声音如同寒冰,让宫女不由自主打了个颤。
“奴婢,奴婢”那个宫女却一个劲颤抖着身体,没再往下说。
“给本宫狠狠地打!”皇后怒道,她现在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要是她的辰儿出了什么事,她定要让这些人陪葬。
还没打到几下,宫女就受不住疼痛。
&34;奴婢奴婢说!”
“是是莹嫔身边的苏儿让我把毒下在鱼羹里面。”
殿内所有人都看向楚涵曦,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忧,有人震惊。
楚涵曦连忙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与大皇子并无往来,臣妾有何理由要害他?”
沈墨渊目光冷冷,他虽宠爱莹嫔,可也只是个替身而已,若她真的敢谋害皇嗣,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但内心也不希望是她。
“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臣妾并无证据。”
“把苏儿叫上来。”沈墨渊眼眸就像结了一层冰霜。
苏儿被人押了上来,还没开始审问,就连忙跪下,她一脸悲切地看着楚涵曦。
“娘娘,是你让奴婢想办法下到大皇子的膳食里的啊,奴婢不敢不从啊,娘娘,您就招了吧,那毒药如今还在宫里啊,迟早会查到娘娘的。”
沈墨渊听了苏儿的话眼中更冷,却没有说话。
“妹妹,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可知道,你这样会连累我们家族?”楚嫔一脸惊讶和痛心疾首。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姐姐为何一口咬定是我?难不成是姐姐你有鬼?”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怎么会有鬼?这么多人指认你,你还要狡辩吗?”
楚涵曦依旧跪着,盯着沈墨渊的眼睛:“皇上,臣妾若要害大皇子,为何要保留证据在宫里?等着陛下来搜查。若臣妾要让宫人替我下毒,为何不选最值得信任的琉儿,而选苏儿?定是有人买通了苏儿谋害臣妾,臣妾请皇上做主。”
楚烟然没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楚涵曦还嘴硬:“陛下,还请陛下搜宫,妹妹若是真的清白,肯定是不怕搜宫的。”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觉得此事可疑,若要搜宫,不如将后宫都搜一遍。”
沈墨渊也觉得有些可疑,明面上都指向莹嫔,可正是这样,反而有些刻意,似乎有人要诬陷莹嫔似的。
还有一点,就是楚涵曦在他心里确实有些不同,他不愿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
“给朕搜,后宫中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楚烟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楚涵曦,你就等着被打入冷宫然后被赐死吧。
保和殿内,众大臣都回去了,陛下下令不可声张,否则杀无赦。
皇后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只有把那毒药找出来,才能知道解药,不管是谁,她一定饶不了那个人。
楚涵曦已经下跪了许久,膝盖也有了淤青。
殿内众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气氛有些紧张。
过了许久,德公公带人上来禀报了。
“陛下,奴才已带人搜宫,奴才在楚嫔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个。”
德公公递上一个小瓶子。
楚烟然怔住了,怎么会?这毒药怎会在她的宫里?难道她的宫里有叛徒?楚涵曦那个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楚烟然顿时气血上涌,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众嫔妃都十分震惊,只有楚涵曦,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呵,这个嫡姐,果然无时无刻想害她,还好她早就发觉,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床底下的毒药是小灵灵放的。
沈墨渊再也控制不住,拿起一个茶盏就砸向楚烟然:“楚嫔,你可有话要说?你好歹毒的心思,不仅谋害皇嗣,还陷害宫妃。”
楚烟然额头渗出血迹,表情是绝望与不甘,此时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反正自己怎么样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