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天地,仿佛在她的眼前开辟。
赫乌莉亚只看见,魔神战争的一角以一幅水墨画的形式重现在了她的眼前。
高达三米如同人形高达,提着一柄比她人还要高大的战斧,他身后的天空都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背后四只手臂,浑身冰铠,同样高大的羊角魔神,那双羊角盘旋在脑袋上,看起来极为狰狞。
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身,脑袋后面的头发全由赤红色的小蛇所组成,蛇发仿佛有自己的思想一样,朝着自己嘶吼嚎叫。
还有站在众魔神身后,身材佝偻,个子矮小,身上的气息却深不可测,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的矮小男子。
可就算是让赫乌莉亚和归终二人对战战斧男,对两位不擅长战斗的魔神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当然,对于现在的赫乌莉亚来说,打败战斧男,还是很轻松的。
那四名魔神站在那里,天地仿佛都为之变色。
苏守宫只能一人独面三大魔神。
以伤换伤,杀掉了形似美杜莎的魔神。
可是那名矮小的男子却直接杀掉了浑身冰甲的羊角魔神。
一旁的归终为了拖住战斧魔神,开始用自己的魔神本源开始战斗。
赫乌莉亚只看到,那位矮小男子的身后,如同肿瘤般突起,随后爆裂开来,在他的身后,一个高达,不,应该说长达十几米的怪物野蛮的生长了出来。
那怪物双目失神,看起来不具有自己的思想,却拥有无比恐怖的力量。
而自己的手臂,却被牢牢的抓住,挣脱不开。
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你面前所有的阳光,同样遮住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那高大的身影对你发起了攻击,那巨大的手臂高高的扬起,
直直的朝着你的身体落下,你的世界由此变得黑暗。
可是就在此刻,世界仿佛静止了下来,一束光照进了这黑暗的世界之中。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如同一条死狗一般的自己。
赫乌莉亚不由得为这些故事所动容。
远处,拼着身死道销也要拖住马尔巴士的小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那张饕餮大嘴被马尔巴士后面的那个怪物撕扯着,呈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弧度。
面前的少女的部分身体已经开始了盐化,眼神也逐渐涣散,作为盐之魔神的权能在此刻,正式开始回归天地。
地上躺着的自己,身体中央有个碗大个血洞,透过这个血洞甚至可以看到地面,赫乌莉亚看到,一双手试图堵住这个血洞,却发现无济于事。
地上躺着的如同死狗般狼狈的少女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安慰自己道。
“守宫,别哭啊,可以夸夸我吗这次,我可没有逃啊。”
她那白玉般美丽的素手,却已经被自己流下的血泪所染红。
自己连忙握住了少女的手,却发现,手心中残留下来的,是一颗又一颗的盐粒,却也握不住,只能任由其一粒一粒的从手中滑下。
苏守宫大惊,连忙使用梦之魔神的权能为她治疗。
苏守宫试了所有的方法,还是未能阻止少女的离开。
在业障最后控制他的身体时,他拦住了那名高塔般高大的战斧魔神。
对归终说了句。
流传后世的话。
远处,马尔巴士一手提着饕餮一半的头颅缓步走来,不紧不慢,好似稳操胜券。
可他没有注意到,跪在地上那人,原本俊逸的脸无比狰狞,双眼圆睁,黑色的纹路攀附在了他的脸上,业障已经逐渐侵蚀掉了对方的大脑。
马尔巴士不知道的是,清醒状态的苏守宫,因为要控制权能不失控的原因,是远远没有失去理智后强的。
赫乌莉亚最后看到的,是一片血红色的世界。
那是被业障所侵蚀之后的大脑所能看到的东西。
“醒了吗?”
苏守宫问道,赫乌莉亚这才从那片血色的虚无之中回过神来。
苏守宫伸出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
梦之魔神的权能,会勾起人心中最害怕,又或是最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赫乌莉亚看到的,并不是幻境。
而是苏守宫的记忆。
“所以,我是那个小女孩吗?”
赫乌莉亚晃了晃脑袋,吸了吸鼻涕问道。
“你是她,却也不是她,你可以是她,也可以是你自己。”
苏守宫说道。
“可能,你就是这一段岁月中,一朵相似的花吧。”
苏守宫深深吸了口手中的烟斗,满目惆怅。
“所以所以,我是她的替代品吗,对你来讲。”
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