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怔怔的看着文墨,脸上有了一丝愧色,她说:“若不是因为我,神剑阁和寒家也不会这么针对你。你小时候已经够苦了,我以为我能让你苦尽甘来,没想到……”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自责,眼圈开始泛红。
“师姐”
文墨打断了白芷的话。
“就算你我素不相识,神剑阁也不会放过我这个上清宗的掌教首徒。只要我还想接回生灭岛上的人,就怎么也绕不开神剑阁。所以,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怕苦,只要有你,每一天都是甜的。”
白芷主动搂住文墨的腰,把头靠在文墨的胸口。
“文墨,不管你今后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善也好,恶也好,只要你还是我心里的那个文墨,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一直陪着你。”白芷一脸认真地说道。
文墨抚摸着白芷乌黑的秀发,目光温柔而又坚定:“前路莫测,吉凶难料,我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大。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也会替白家分忧解难。若有朝一日,遇到不可敌之人,切莫做傻事。别的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你的安危,我不能不顾。我不要生死与共,我只要你好好的。”
白芷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文墨,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弱了?”
文墨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白芷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有掌教师伯和师尊在,哪有什么不可敌之人?我还有白家撑腰,白家有飞升老祖。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你家的背景只会比白家更强,所以咱谁也不怕。”
文墨看着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白芷点了点头,紧紧抱住文墨的胳膊:“嗯,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文墨抱紧白芷,柔声道:“对,咱谁也不怕。接下来的几年,我一定会专心的提升修为,早日达到皇者境巅峰。五年,你等我五年就好。”
“吹牛……不对,色胚,还没订亲,就想着洞房。”白芷娇嗔道。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你说话她们是能听到的。”文墨说的她们指的是黄清泠和炎卉。一个在百宝袋里,一个在手腕上。
白芷羞赧,连忙转移话题,“前阵子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我叫你芷儿,你让我叫你师姐。现在叫师姐,你又不高兴。”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可以叫我……”白芷脸红了,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文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白芷的这种娇羞,他很喜欢。这是他的专属福利,能让白芷如此,很有成就感。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等会儿再来。”卓为茉来找白芷,是想让白芷早些休息,调整好状态,白芷可是这群人里的主力。
“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你就不应该说话,不声不响的离开才是好闺蜜应该做的事。”白芷没好气的说。
“我不是怕你累着吗?赶紧回去吧!再腻歪一会儿,天都亮了。”
白芷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说:“刚才凌战的帐篷好像坏掉了,你不去看看他今晚睡在哪儿?”
卓为茉的脸也红了,羞愤的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我……我……我是很矜持的。”
“我怎么了?我也是很矜持的好吧?我只是让你关心一下凌战今晚要住在什么地方,是你自己想多了。怎么还怪起我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白芷,你……你堕落了。算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卓为茉转身离就走。
白芷大声说:“回去找凌战就直说,又没人笑话你。”
卓为茉捂着耳朵,跑开了,听不见,心就不虚。
神剑阁和他们的狗腿子回去以后,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
按理说,今夜经历一场大败,死了至少二十人,作为主事者的寒震,应该安抚一下众人的情绪。但此时他心里烦闷,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狗腿子的死活。
岳江河在帐篷里坐了半刻钟,便走出帐篷,挨个儿门派进行安抚,让他在这个不太美丽的夜晚收获的不少人心。
清晨,文墨走出帐篷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芷,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宠溺。
昨夜,白芷在睡梦中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夫君”,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营地外的尸体,已经被妖兽拖走了,就连血迹都被清理干净。
文墨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坐在上面,拿出一些符纸。他在宗派演武结束以前不需要修炼境界,又没有在早上参悟剑法的习惯,所以他想练习一下画符的手法。
鼓捣了半个时辰,画成了不知道多少张符箓。
谢洪江来到了他身边,看到文墨随手乱放的符箓,他说:“文小师叔,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你看你这符画的比我都好,你说你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