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派演武已经过去了十天,演武城里这几日最大的事情就是清风山少主裴洪的魂牌碎裂,清风山一行五人全军覆没。
裴志奎在人前伤心欲绝,回到房间就若无其事了,他反倒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裴洪这几年给他添了太多麻烦,险些令他经营多年的口碑毁于一旦。
自接手清风山以来,裴志奎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古道热肠、乐善好施的高尚人设,也让清风山的威望与日俱增,让战力平平的清风山却备受敬重。但从裴洪一事来看,裴志奎绝非善类。纵子为恶且不说,单就独子丧命,他却无动于衷一条,就足以证明此人冷血无情。
裴志奎坐在桌前,把玩着清风山的山主令。阴冷的目光里,有怨恨、有狠戾,还有一丝丝释然。
“二十多年了,这个孽种终于死了。寒铭老匹夫,待我神功大成,我要让你那一脉死绝。你给我的耻辱,我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裴志奎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双目赤红,嘴唇转紫,原本有些蜡黄的面皮竟然变成惨白。
他取出一个玉瓶,向口中倒入一滴黑色的液体。片刻后,裴志奎又恢复了正常。
…………
文墨他们现在是四家势力共同行动,每家都有一名女弟子。四个女孩走在一起,自然是以白芷为核心,她们走在队伍的最后,女孩的悄悄话,总是说不完的。
苏荣荣对白芷非常尊敬,就像对待白家那些偏房庶女对白芷一样。
“荣荣,你是不是看上文墨了?”白芷一如既往的直接。
苏荣荣成功的被吓到了,忙说:“白姐姐你别多心,小妹从没有这种非分之想。”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紧张。”
“我没紧张,只是姐姐你为何有此一问?”
“都说了是随口问问,去年我和他刚下山的时候,有人还要把他劫到家里去呢!”
“小师姑说的是夏侯家那个吧?这事连我们无极宗都听说了。据说夏侯云鹤追着文师叔跑了好几天都没能抓住小师叔。”无极宗的夏薇说道。
“文墨躲进了九玄山脉,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圣者境手底下蹦哒好几天?”白芷想到那次的事,就恨的牙痒痒。夏侯家虽然低头认错,但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换作旁人,说不定一个照面就被擒住了,甚至连跑的勇气都没有。”锦绣对文墨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次如果文墨出了意外,掌教师伯怕是要暴走……都过去了,提这些干嘛?你们谁有关于那座山的情报?”白芷和文墨讨论过夏侯云鹤的做法,他就是要杀掉文墨,至于原因,只有一个:让关守山后继无人。这件事牵扯太大,白芷知道轻重,年轻人之间,不能深说。
锦绣说:“我听参加过上次演武的师姐说,那座山从来没有人登顶过。但是那位师姐说就算是上去个十丈,也能见到很多灵植和珍贵的药草。只是那里的镇守妖兽太强,他们自知不敌,所以没有采摘。而山脚下有阴兵和死灵,不知道他们镇守的是什么。据说历届演武,都没有人跟这些阴兵和死灵交手。那些东西阴气太重,所以大家都选择在他们游走的间隙穿过封锁。”
“还能穿过去?”白芷惊讶道。
“当然能。”苏荣荣说:“我也听说过那些东西,他们就像城里的护卫队,在一定区域内来回的巡逻,而且是有规律的,两支队伍交错以后会出现短暂的间隙。”
文墨、谢洪江、陆明礼和苏东升四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苏东升突然问道:“你们发没发现一个问题?”
谢洪江正在向文墨请教剑阵的事,被苏东升吓了一跳,他不满的说道:“你小子被踩到尾巴了?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苏东升没有理会谢洪江,他对文墨说:“小师叔,以裴洪的身份和清风山的实力来说,他进入秘境身上怎么也要有一样保命的手段。可是他……就那么死了。鬼藤树没受到任何的反击,这也太奇怪了?”
文墨微微颔首,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想不出答案。
“那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个秘闻。”陆明礼神色诡异,还隐秘的向后瞥了一眼。
“有一个来药王谷求医的皇者境散修,他被人震伤了心脉,又为了躲避追杀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药王谷也只能保住其性命,阻止不了他跌境。后来这人就留在了药王谷,两年前过世了。”
“这和东升之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直接点?”谢洪江不耐烦道。
“出手之人是想要了他的命,幸好他戴了一块品质不错护心镜,又用了诈死的手段,才有机会逃脱。这些都是因为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秘密,裴洪不是裴志奎亲生的,而是一个神秘强者和裴洪母亲的私生子。裴洪的母亲未婚先孕,而他的亲生父亲又不能迎娶他母亲……”
“所以让裴志奎接盘?这裴志奎好歹也是圣者境,怎会这般任人摆布?除非这人比裴志奎强很多,裴志奎根本没的选。”谢洪江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