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果然来了七八个人。一个个獐头鼠目、浑身邪气。看到文墨和白芷,为首之人喝道:“是你们干的?”
“是你们干的?不对,你们没这本事。说!幕后主使是谁?”白芷看到文墨生气,她知道这事不简单,所以她想震慑住这些宵小之辈。
这种震慑是毫无用处的,文墨直接动用瞳术。他没有选择为首之人,而是选了现在末尾的一名年纪稍小的人下手。
原来他们是受飞梦谷一个叫段德的长老指派,带着肉胎来到此处布下阵法,为的是印刻游历夜彩城的年轻一代的识海。
这人地位不高,所得信息有限,文墨又把目光投向了为首之人。那人似是有所察觉,大喝一声:“解决他们!”
这帮人拿出兵刃对文墨和白芷动手了。这几个人最高不过王者境五品,在飞梦谷这种档次的门派,已经算得上高手了。但是对于文墨来说,都不是一合之敌。一招碧落剑瀑,这些人都被放倒了。
文墨捉住为首之人,他没有直接搜索那人的识海,因为这人地位较高,很有可能在神魂中被设下禁制。而刚才那个年轻人地位低,知道的内情比较少,被设禁制的可能性不大,文墨直接搜索了他的识海。
文墨的瞳术目前有三种功能:一是看破幻象,破解幻术;二是短暂控制修为在自己之下的人,并能窥人识海;三是能够隔物视物,在斫山城赌石坊就是用的这种手段。
文墨用瞳术控制为首之人,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飞梦谷与人合作,飞梦谷布置阵法,另一方提供肉胎。所得功法和技法、武学,归飞梦谷,其他信息,如隐藏的矿脉、发现的墓葬、天材地宝的信息,全部归对方。更重要的是,这种阵法一共布置了四处。
文墨没有留情,这些人全部斩杀。然后他们二人迅速找了一家驿站,给宗门传送了灵信,讲述了事情经过,并讲明另三处照魂阵的位置。
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文墨和白芷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白芷忽然问:“你说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了这点利益就冒这么大风险,怎么看都不值得。一旦事发,就是万劫不复啊!”
文墨沉思片刻,说:“与飞梦谷合作的必然是大宗门,舍出一位圣者境强者,一旦败露,就是这位圣者境强者个人的事情,与宗门无关。至于目的,不会是为了功法武学,更不会是为了天材地宝,大宗门不会为了这些冒这么大风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想要了解各门派的私密,比如高手数量、防御能力、暗道密径等等机要秘事,我猜有大宗门要对一些中小宗门下手了。再进一步分析,下手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宗派演武期间。所有宗门帮派的注意力都放在宗派演武上,年轻一代的最强战力又都不在,正是大好时机。又有飞梦谷作为掩护,当真是好算计。”
白芷听得一阵失神。
“这能是真的吗?”
“我将想法都告知宗门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咱们两个就安心游历,没人打扰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少了。”
夜彩城的夜晚,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其热闹程度可比其他城邦的上元灯会。
白芷已经忘记了笑忘塔和照魂阵,现在她眼里全都是街边小吃、街头杂耍、胭脂水粉和钗环首饰。文墨跟在白芷身后,笑而不语,像极了一个非常有觉悟的小丈夫。
白芷抱着金昭,还给金昭买了一张炸得金黄的油饼,金昭一口就吃进去小半张。
这时,远处跑来一队人,驱散了人群,将文墨和白芷围了起来。
这是夜彩城的护卫队,队长是一名皇者境强者,他说:“你们二人在笑忘塔杀了七个人,你们可认罪?”
白芷看着金昭在吃剩下的半张饼,她说:“人是我们杀的,但罪我们不认。那种人,下次见到,我还杀。”
队长并不意外,因为在城内杀人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否则即便是七大宗和四大家族的人也要承担罪责。
那位队长说:“不管什么理由,在夜彩城内杀人就是有罪,来人!把他们拿下!”
拿下,不是带走,这两种说法代表不同的意思。
拿下,就是认定有罪,罪犯才用拿下。
带走,就是带去接受调查,属于相关人员接受审讯。
带走这个说法,白芷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拿下?
白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文墨便把白芷挡在了身后。
“你以为这个小白脸能护住你?”队长讥讽道。
“他说你是小白脸。”白芷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文墨平静的看着那个队长,说:“飞梦谷是笼络了你,还是笼络了城主。在你们管辖范围,布下照魂阵,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旁人请罪都来不及,你却胆敢前来兴师问罪,是想杀人灭口吗?”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照魂阵?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捉拿你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