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益见到孙笑被打,心中有气,出手不留情。体内灵力喷薄而出,手中长剑银光闪烁,抖出数朵剑花同时刺向文墨胸口、腹部、两肋和丹田。文墨并不怠慢,但也没有动用魔城剑和牛耳尖刀,你还不想暴露身份。灵力运转,催动不灭金钟在双手展现。“叮叮叮叮”四声金属碰撞声响过后,丁益变色。他心中自语:此人难道是体修?徒手对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发出金属声,铜头铁臂不成?
心中虽惊,手下不停。长剑如灵蛇吐信,迅猛而毒辣,招招不离致命要害。这两年,文墨阅览诸多典籍,自己虽未修习剑法,但对于世间多种知名的剑法却了如指掌。眼见丁益使出了这套游蛇电光剑,心中已有对敌的办法,只是他还想看一看这套剑法的真人演示的完整版,故此文墨基本上是只守不攻,但却没有丝毫颓势。打到最后,文墨干脆左手放于身后,只用右手对敌,身影飘忽,仿佛穿行在剑影之间。文墨近距离的观察和感受过剑法之后,气势陡然一变,连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他动用星月醒神功中的那套掌法,名叫群星揽月掌。望海灵院的人看到文墨的掌法,不禁皱眉,有人说道:“这是什么拳?稀松平常的,想空手对白刃,就用出这么一套拳?哼,真是老天爷劝不住该死鬼。”
游蛇电光剑最后的一记杀招过后,文墨右掌上的灵力猛涨,突然一个前冲,一记手刀切中丁益持剑的手腕。丁益一惊,长剑脱手,“啪”文墨的左掌拍中了丁益的胸口,尽管丁益预判到了文墨的招式,但却没能来得及阻挡。丁益倒飞出去四五丈远,摔落在地。
文墨收势,傲然挺立,俊美的脸上不喜不怒,只是眼神中寒意袭人。“你比他强上一截,但比苏陌还差不少。”
望海灵院的人群中有人低语。
“他认识苏陌学长?没听苏陌学长提起过呢?”
“八成不是朋友,很有可能是仇敌,看咱们望海灵院不顺眼,所以今天才出手。”
丁益从地上站起,他并未受伤,但脸色很难看。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个俊美少年的强大,同时发现自己这两年迅速崛起之后有些浮躁,竟以天才自居。今日一败,仿佛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让他清醒过来。
这时,望海灵院又有两人来到后院。身材高大的李雄阔绰号“二师兄”,背着一柄四尺半的无鞘长剑。另一人相貌俊朗,中等身材,站在李雄阔身边显得有些“娇小”,此人却是望海灵院这一批的最强者——南远行。
丁益简单的把经过讲了一遍,李雄阔便要拔剑,南远行拦阻道:“孙笑和丁益战力不低,却双双落败,足以证明此人的实力。根据丁益讲的经过,我推断此人是故意拖延,让他们二人施展全套的剑术,待他看过之后才出手将他们击败。也就是说,如果他真正出手,孙笑和丁益至多支撑个回合。”
丁益虽然落败,但十分理智,点头认同道:“没错,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甚至他可能都没用上攻击技法。对阵孙笑时,他用了一个防御技法化解了孙笑的攻击,然后看着十分随意的把孙笑甩了出去。与我交手时,最后只是利用身法躲过,再用一记简单的手刀便击落了我的剑,而最后那一掌明显收力,但我依然没能躲开。”
经过瞬间的思考,南远行对李雄阔说:“你去找教习,我尽量多撑些时间。”李雄阔转身就走,没说话,表情很凝重。
南远行迈步来到文墨近前,郑重抱拳,说道:“这位兄弟,不论谁对谁错,他们毕竟是我望海灵院的学员,我作为望海灵院的一份子,纵使自知不敌,也要厚着脸皮向兄弟你讨教一二。”说着,南远行在腰间轻轻一拍,手中便多了一把软剑。文墨貌似随意的看了白芷一眼,白芷则还给他一个白眼。
软剑多为女子所用,而白芷的兵器正是一柄不知名的软剑,只是白芷很少使用。她那柄剑是她父亲早年游历时偶然所得,除了锋利无比之外,还有两处奇特:一是只能女子使用,男子连剑都抽不出;二是软剑本身被设下禁制,不使用时缠绕在腰间,连圣者境强者也看不出。
在葫芦谷对练时,白芷用过几次,文墨印象颇深,对软剑的特点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十分清楚,对面这个少年修习软剑,是剑走偏锋的路数,战力也不会高过白芷,准确地说,距离白芷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文墨淡淡地说了一个“请”字,摆出一个架势,依旧是群星揽月拳。
南远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尽管他没有看过文墨所用的这套拳法。但是他已经清楚文墨的实力强劲,远在他之上,他只求能够拖延到望海灵院的教习或者长老来到此处,便就是成功了。
软剑抖动,如同一条在水中欢快玩耍的游鱼,看似悠闲,实则暗藏杀机。文墨一皱眉,他感受到南远行剑法中的不同之处。剑招之中的杀机,只是剑招透出的,而并非是南远行的本意。可以说,剑法与南远行的意愿是相悖的,哪有这么教导学生的?
文墨在思考中,身体横移,想要躲过这一剑,没想到的是,软剑如附骨之蛆,随他而动,剑尖点向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