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岭距上清山有三百余里的路程,一行五人并不着急,王达冷给文墨和白芷讲述此行目的。
王达冷说:“杏儿岭上的杏儿寨统管方圆八百里的杏儿岭,咱们上清宗的吃穿用度皆由杏儿寨供应,这么多年相处融洽,与一家人无异。你们拜师,按理说杏儿寨的大当家应当亲上宗门道喜,可是最近几月杏儿岭有猛兽、凶禽作乱。杏儿寨高手全部出动,但收效甚微,无奈之下向宗门求助,掌教和大长老让咱们五个去看看,顺便让你们两个去和杏儿岭的人认识一下。”
“菁姐姐,杏儿岭好玩吗?”白芷问道。
武菁笑盈盈的看着白芷,回答说:“杏儿岭有好多可爱的小兽,当然也有猛兽。他们大当家的女儿养了几只金吻兔,特别好玩。”
文墨突然看向武菁,问道:“可有长到三尺?”
武菁想了想,说:“上次路过看了一眼,尚未长到,不过也过了二尺半了。”
文墨点点头,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宋一帆低声对文墨说:“小师叔万不可打那兔子的主意,那是杏儿寨张小闹的心头肉,想吃兔子去岭上猎其他的就好了。”文墨又点点头。
王达冷继续说:“杏儿寨大当家的名叫张景新,出身在望海州的一个小士族。早年间独自一人从望海州来到上四州游历,历经多场生死大战,也有过一些机缘,路过杏儿岭心境豁然开朗竟突破到了皇者境。当时的杏儿寨大当家韦达见张景新为人沉稳,便邀请他加入了杏儿寨。这张景新天资虽不出众,但贵在勤勉,苦修不掇,为寨子办事也尽心尽力。后与韦达独女韦凤英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几十年前韦达大限将近外出寻找入圣契机,这杏儿寨就交由张景新打理,咱们上清宗也承认了他大当家的身份。”
宋一帆接茬说道:“最有趣的是张景新夫妇二人,成亲多年一无所出,谁成想一百多岁的夫妻二人在十年前喜得一女,再过几年应该也会到咱们上清宗修行了。”
白芷不以为然,大咧咧地说:“那有什么?我出生时,我爹都三百多岁了。上四州这样的事很常见了好不好?”
文墨听的心惊肉跳,心想:上四州当真与下四州差别甚大,几百岁才有子嗣,在下四州恐怕都死了多少年了。
王达冷说:“所以你们大家族的老爷少爷们都是三妻四妾的,就是想着东边不亮西边亮,多生些孩子。”
宋一帆反驳说:“那是因为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而现在上四州的风气是想让孩子具有血脉之力,所以至少要到皇者境才成亲。但是生孩子这事,也不是成了亲就一定有的。人总是贪心的,到了皇者境又想着修为更高些,孩子所能继承的血脉之力更强些,拖来拖去就拖到几百岁才有孩子,老来得子的后果就是娇惯的无法无天。所以啊……”
宋一帆看向白芷,他问:“你和文墨这几年多吃些苦,二十岁就突破到皇者境,破境就成亲,抓紧时间多生几个。”
“宋一帆!”白芷羞得脸红脖子粗,“我和这根竹子什么关系都没有,谁要和他成亲,谁要给他生孩子?”
武菁给了宋一帆一巴掌,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他们还是小孩子呢。”
王达冷在一旁缓缓地说:“现在时间过的快,孩子们长的也快,一转眼就长大了。在我们老家,十五岁的女孩子就行完及笄之礼就可以嫁人了。”
“大师兄,你怎么也……”
五人走了一百余里路,停下来在路边休息。文墨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养神。按照文墨的习惯,在这种野外休息,一定会警惕四周,以防危险。以前要靠耳朵听,靠眼睛看,靠超强的感知力和猎杀的经验。现在随着修为的提升,尤其是神魄的壮大,只需要将神魄放开,甚至不用派出神魄投影,方圆五里的危险他就会有所感应。
白芷偷瞄文墨,心里嘀咕:这个家伙真是刻苦,这么会工夫也要修炼,难怪强到变态。
武菁看出白芷的心思,她对白芷说:“小师叔可不是在修炼,他在警惕四周的危险。小师叔年纪虽小,可野外生存的经验却很丰富,看起来就像常年在深山老林打猎的猎手。”
“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危险?装模作样。”白芷就是喜欢和文墨对着干。
文墨闭着眼,警惕四周的同时,识海中调出通仙碑信息中有关杏儿岭的部分。杏儿岭在上清山的北方,穿过一片果林便可看见中央较为平整的地带被开垦出的农田。
杏儿岭东面还有大片果林,但并不高大,西面以灌木为主,最西面还有一块沼泽,北面连绵数十里的矮山和占地更广的草地。文墨心想:猛兽定是在北面矮山中栖息,那么凶禽在何处筑巢?难道是路过?
突然,文墨心中一动,睁开双眼,双手拍击大石,整个人弹射而出,空中舒展开身体,像一只大鸟掠向路边的农田,田中作物有半人高,文墨竟似匍匐在田里。
两个呼吸过后,文墨从田里走出,右手拎着一条六七尺长的紫纹蝰蛇,左手捧着一只肥大的地鼠,通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