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凌昭阳。
圣蝎教的人能想到的，让玉妍后悔莫及的事，自然就是让她失去至亲至爱之人。
杀凌家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是凌昭炎的父亲，也是他们教主的夫君，所以他们首先就排除了这个人。
那剩下的就只能是玉妍的孩子了。
凌昭炎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圣蝎教的人之所以等到今日才行动，全因他从中阻拦。
可他阻拦太多次了，而且这件事也拖得太久了，这一次他们终究是忍不住动手了。
“那你让他们杀我就行了。”床上的凌昭阳开口说道。
这话就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捅到了凌昭炎的心
脏上面。
他表情凝固地看向凌昭阳。
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真的认为他会舍得让人杀她吗？
凌昭阳移开视线，不去看凌昭炎眼中的控诉。
她平日里话少，但不代表她不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清楚她的话很伤人。
可是如果今晚她被毒死了，亦或者楚慕烟没有那么强的能力，随便她们谁遭遇了不测，凌昭炎都没有再被人用语言伤到的资格了。
他将会永远活在悔恨跟痛苦中。
“今晚圣蝎教的行动，没有王爷相助，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楚慕烟还火上浇油地来了一句。
凌昭炎闻言，身体一僵。
他并不知道楚慕烟他们回来的路上具体遇到了什么，不过他可以去找圣蝎教的人问清楚。
现在对他来说，万幸的是楚慕烟跟凌昭阳都没事。
“对不起，我阻止过了，但是他们不听我的。”凌昭炎又低下头道歉。
这件事，并不是他没有参与，亦或者他没有同意，他就是无辜的。
圣蝎教刚开始接触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期待着他们行动的，他也真的对玉妍有过恨意。
也正因为他的纵容，才会让圣蝎教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而且母亲留下的遗命是要他接手圣蝎教，作为新任教主，他为什么不能命令他们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