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疾驰的速度本就极快,这一下若是被摔到地上,不死也要残废。
剧痛之下凤吟晚根本来不及思考,好在风无息已经飞身过来,赶在落地之前将她接住。
“你怎么样?”
方才那变故起得突然,夜听言的丧心病狂远超他们想象,现下看着凤吟晚这煞白的小脸,他周身沉冷的杀意顿时更盛。
凤吟晚摇摇头,“不用管我!他中了毒,两手动作也不方便,你快去追!”
风无息点头将她放开,几乎是一瞬间,后头的铁骑们便已追了上去。
夜听言一跑,山庄内他的手下立刻便被绞杀了不少,风芸等人追出来时,凤吟晚正在捂着小腹半蹲在路边,面色奇差。
“江……王妃!”
身子被揽住的一瞬间,凤吟晚眼前一黑,当即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中,风无息和郁澈守在一侧,气氛有些许凝重。
“感觉
怎么样?”
夜听言内力深厚,比起风无息来也不输几分,他那拼了命的一掌,威力不容小觑。
小腹间痛意犹存,却不是预料中的小产之痛,抬手搭了下脉,有惊无险,身孕无碍。
凤吟晚心中暗暗松下几分,如实摇头。
“还好。”
原本山庄里的郎中早就被打发走了,风芸用毒在行,医病却是不行。
方才若非是郁澈从旁拦着,他这会儿指定已经下山去将郎中给扛回来了。
见他眼神看向郁澈,暗暗松了一口气,凤吟晚跟着抬眼。
“是你替我诊治的?”
郁澈摇头,“不是我,是你身上的蛊。”
凤吟晚:“?”
还……真有啊?
“我早就说过,你身上有蛊。”
见她面上表情一阵精彩,郁澈顿了顿,又做声。
“你身上的,是万窟难求的生蛊。”
生蛊,血为引,以自身精气庇佑宿主,百益无害。
“你说的‘引’是…
…”
郁澈看她一眼,淡声,“给你下蛊之人的血。”
凤吟晚觉得,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得还要邪乎。
这听起来好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但话又说回来,生蛊这种好东西,怎么会有人不留着自己用,舍得给她呢?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血给她当引……
“你确定没看错?”
郁澈拿眼睨她,“你将掌心贴在腹部仔细感受。”
凤吟晚依言照做。
因着月份增大,她的腰腹早就已有隆起,不知是不是错觉,现下将掌心贴上去竟能感受到一股细微的暖流。
“这是……”
“生蛊寄居在人体内最为薄弱之处,你受的那一掌,它帮你挡了大半。”
这话凤吟晚是信的。
即便有手镯的固子丹在,夜听言那一掌打下来,她的身孕未必能轻易护住。
但她还是想不通,谁会把这种好东西拱手让给她。
最后的最后,她把风无息打了一顿,
这厮也没承认这事是他干的。
他们走后凤吟晚才想起来没问夜听言的事,当即去隔壁找郁澈打探。
“山脚下有人接应,他用金蝉脱壳逃了。”
“逃了?!”
凤吟晚怎么甘心!
郁澈看她一眼,又道,“不必担心,我已应风阁主之命在他身上种下了蛊,他不会好受。”
夜听言的确是不好受,但他的不好受绝不仅限于此。
钦差队伍抵达锦州军营之时,谢长林等人刚刚被拿下。
谁也没想到皇命会突然下达,夜听言的人还未及反应便已被李承焱和亓玄率兵拿下,与此同时,西山之中暗藏的军械和粮草也被相继运出,桩桩件件,皆是铁证。
此事现下虽还不能扯上夜听言,但锦州军营和他的关系一向密切,他逃脱不了干系。
“王爷!”
锦州这边的事一直在谋划,夜听澜突然改道也是与此事有关。
数日未见,亓玄不免有些激
动,现下亲自确认过他安然无恙,这才彻底放下心。
夜听澜颔首,“人呢?”
私以为他这是在问谢长林等人,亓玄眉眼低了低,当即应声。
“已被押在了营帐之中,由李将军亲自看守。”
岂料话一出口,自家王爷的面色却顿时寒下。
“本王问玉屏。”
亓玄眼皮子一跳,顿时恍然大悟。
“也……也在里面呢。”
见玉屏如见凤吟晚,那女人的踪迹,她定当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