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时夜听澜已经醒来,高热退去后他便已无大碍。
但凤吟晚昨夜给他卸了腕骨,又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他现下还是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见凤吟晚回来,俊脸之上当即浮现冷怒。
“江晚,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此等行为,简直放肆!
岂料凤吟晚看他一眼,眼神却是稀松平常,拱手的动作更是敷衍至
极。
“不敢,是王爷昨晚高热之际出现了癔症,在下不过是怕王爷不慎误伤了自己,才会出此下策。”
她说得倒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夜听澜闻言俊脸又是一沉,面上不悦之意明显。
凤吟晚等了半晌,预想的冷喝却并未落下。
一抬眸,那双漆沉的墨眸定定看向她,幽深得令人发毛。
“江晚,你到底是谁。”
三番两次,为何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几分熟悉之感?
还有昨日在密林,他将她从树下拉出来时,似乎察觉到她的腰腹间有些隆起……
凤吟晚闻言心中一震,默了片刻却是勾唇。
“王爷说笑了,我便是我,还能是何人?”
那道视线固执得粘在她身上不肯退去。
生怕会被他看出破绽,凤吟晚眼睫一错,不动声色将话茬挑开。
“先前在江州,王爷不是同在下询问那位姑娘的下落么,如何,现下可曾有寻到?”
这话出口带了几分淡淡的嘲弄,夜听澜却似是未曾发觉,薄唇抿紧一瞬,开口仍旧追问。
“你当时是在边境何处见到她的?”
凤吟晚觉得好笑。
“王爷为何非要寻到她?”
“是想要,除之而后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