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眼下的情况来说,她父兄的确十分可疑,亓玄到底是夜听澜的人,面对这密信,未必会做到毫无波澜。
原以为他定会犹豫,岂料亓玄闻言却是不假思索点头。
“王妃有令,属下不敢不从,受王爷之命侍奉在侧,愿凭王妃任意差遣。”
早在凤吟晚带领他们将夜听澜救回来的那次,他便已将凤吟晚视为了半个主子。
王妃的人品,他信,王妃父兄的人品,他也信。
说不动容是假的。
凤吟晚点点头,眼眶莫名有些余
热。
“本王妃要你去一趟豫州。”
直觉告诉她,豫州的兵马肯定有问题,此事牵扯着夜听雨和宁嫔,不可不查。
亓玄颔首,并未多问,“是。”
交代完事情,想起先前去江州他曾负伤,凤吟晚抿了抿唇,又从腰间取出一枚药丸。
“这药你收着,可以短时间内助你快速恢复内力,若是遇上难缠的麻烦,也许能派的上用场。”
亓玄闻言微微一怔,当即也收下,“多谢王妃。”
凤吟晚看他一眼,颔首。
“保重。”
交代完她便迈步往回去,远处夜听云早就等急了,见状当即也快步迎上前。
“你同亓侍卫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宁嫔母家的事你可曾告诉他了?三哥那边呢,派去传信的暗卫可是回来了?”
他像个脑子里装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
刚才得知那消息,凤吟晚心中疲累,恹恹垂眸,只将手中的密信朝他塞了过去。
倒没有预想的那般尖叫,夜听云面上神色古怪着变了几变,扯出抹干涩的笑。
“万石粮食,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你别信,他们肯定是故意骗你的!”
凤吟晚唇角无奈地牵了牵,倒也觉得,这小子没那般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