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晚只听得见“墨色常服”四个字。
在军营中穿常服的本就是极少数,偏偏,夜听澜穿的还就是一袭玄色衣衫。
心宛若下坠般骤然一紧,凤吟晚面色一变,当即便转身往外去。
那厢赵永才从大堂中出来,见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外去,当即惊叫出声。
“哎……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啊?!”
这牢里的犯人
们和病人还未处理好呢!
他迈着步子一路小跑追上去,不料凤吟晚只丢下一句“让郎中犯人们查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赵永纳闷不已,不等再做声,却又被追出来的玉屏撞开。
“赵大人,借过。”
她说完便也跟着快步上了马车,根本不给赵永开口的机会,下一瞬,马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便冲了出去。
车内,凤吟晚美目微阖,捏在袖口的手指止不住收紧。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所谓隔离所,便是用白布临时搭建起的几顶帐篷。
凤吟晚起身跳下马车,入目便是几个士兵模样的男人躺在担架上,情形与她在京兆府看过的那几个病人一般无二,甚至,更为严重。
军营里被送来的人远不止三十,隔离所的帐篷人满为患,有些病人便只能先放在外头。
周围情形混乱不已,这地方,无疑比京兆府的偏房还要危险百倍!
丝毫未做停留,凤吟晚当即便迈步往里去。
一张张脸从身畔掠过,样貌各异,却无一人是夜听澜。
心中残存的希冀尚在叫嚣,一抹玄衣却蓦然闯入视线,凤吟晚呼吸倏地一窒,身子登时僵住。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