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这是在……”
“嘘——!”
院外有下人路过,话未问完便被已被凤依依用气声喝住。
她身子猛然一顿,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凤吟晚那贱人并未发现!
“瞎叫什么,还不快走!”
莫名其妙被斥声,小厮颤颤巍巍点了头,当即快步跑开。
凤依依转眸看回院中,目光从那厢专心练剑的二人身上扫过,得意勾唇。
等着吧,凤吟晚!
虽说是故意做戏,但宋清安的剑术的确不差,由他指导了一番,凤吟晚对内力的控制的确有所精进。
“宋公子教习有方,本王妃果然觉得好多了。”
一剑收式,凤吟晚转了转手腕将佩剑递回。
宋清安双手接下,“王妃天资聪颖,在下不过略施教导,不敢承谢。”
他一向有礼。
凤吟晚摆摆手,美目扫向院门处的阴影,唇角勾起。
“今日便练到这吧,宋公子辛苦了,玉屏,上茶。”
要做戏,定然非一时之功。
宋清安会意,当即也颔首,“谢王妃。”
一壶花茶,沸沸停停,在泥胚炉上煮了一下午。
凤吟晚半靠在藤椅上,葱白玉指捏着茶盏,被夕阳映出的剪影亦是慵懒妩媚。
宋清安惊鸿一瞥,看得有些失神。
院门倏
然被推开,玉屏端着两只瓷碗快步进来。
“小姐,酸梅荔枝饮好了。”
宋清安回神,瓷盏便已被端到面前。
凤吟晚自顾自拿起勺子盛了口,见他还愣着,当即又出声招呼。
“宋公子尝尝?玉屏的手艺,与聚贤楼的师傅简直一般无二。”
宋清安点点头,迟疑着端起来尝了一口。
太酸。
愣神的功夫,凤吟晚碗中的汤水已经见底,咂了咂嘴,又讨好着看向玉屏。
“玉屏,再给我盛一碗吧!就一碗!”
玉屏看她一眼,有些为难,“小姐,您上午也是这般说的……”
冰在京中算是稀罕物,所以这酸梅荔枝饮熬制好后,她便提前放在了井下冰着。
虽然好喝,但女子喝太多对身体总归是不好。
不过,架不住凤吟晚缠着她耍赖。
“最后一碗,我保证!好玉屏,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自家小姐虽说相貌属于美艳那一挂的,但卖起萌来也是真的可爱。
根本扛不住美女撒娇,玉屏直接认输。
“好吧,不过小姐,这当真是最后一碗了。”
凤吟晚点头,似小鸡啄米,“嗯嗯嗯!”
这模样有点可爱。
一向见她都是冷艳端方,宋清安失神片刻,微微有些怔住。
身侧投来的视线太过
灼热,凤吟晚扭头,疑惑。
“宋公子?”
“嗯……”
宋清安迅速收回眼,耳尖一抹微粉登时绽开。
凤吟晚不明所以,正欲掀唇却又听他做声,开口嗓音恢复如常。
“王妃似乎很偏爱酸食?”
凤吟晚被问得一怔,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迟疑。
她一个吃糖葫芦都只啃糖皮的人,实在不敢大言不惭说自己爱吃酸,不过……
看了眼手中的碗,她舔舔唇。
最近似乎确实有点反常。
凤吟晚身孕的事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宋清安自然也有耳闻。
见她并未开口,眼底一暗,当即也起身。
“茶已喝完,在下先行告退。”
一下午,凤依依都命人暗暗盯着绣楼这边的动静,见临近晚膳宋清安才出来,差点没高兴坏了。
没两步二人便在花园相遇,凤依依眼神一闪,当即快步迎上去。
“宋公子?”
见着她,宋清安步子微微顿住。
“二小姐。”
凤依依弯了弯唇,眼珠转得飞快。
“你是才从长姐院中出来么?怎么待了这般久?”
记着凤吟晚的吩咐,宋清安点点头,客气出声。
“王妃兴致浓厚,一直向在下讨教问题,故此待的久了些。”
讨教问题?
那贱人能有这般好学
?
暗暗嗤了声,她开口却极为附和。
“是呀是呀,长姐她一向好学,你明日可一定要再去啊!”
宋清安颔首,“王妃也正有此意。”
凤依依差点没笑出声。
这贱人,还真是正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