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城管来了。
阎良还以为是守卫那种猛男,其实就是几个普通鬼民而已,只是有了编制和管理权。
几人痞里痞气走来,斜眼看了看阎良和大眼,嚷嚷道:“谁啊?谁偷东西?就你俩啊?”
阎良一瞬间倍感亲切,好像找到了阳间熟悉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板抢先说道。
“不是不是,人被我关在里屋了,我这就把他们带过来。”
说完,老板还当着城管面把鬼刃还给了阎良,并悄悄给城管们使了个眼色。
几名城管瞬间领悟,急忙点头哈腰赔笑,变脸极其丝滑。
很快,老板带着鲁露和另一人出来。
阎良一眼认出此人,因为他太有特点了,只有一只耳朵,当初在队伍里第一眼看到,就留下深刻印象。
这更让阎良确认,鲁露是被冤枉的,肯定是这人故意栽赃陷害。
“阎良……”鲁露呼喊了一声,这一声情绪复杂,有委屈,有自责,也有感动。
阎良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还没等说话,突听身边城管头子大喊。
“把那小偷抓起来!”
几人雷厉风行,眨眼间把一只耳按在地上,战斗力简直爆表。
什么情况?
这就定性了?
除老板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懵,尤其一只耳,嗷嗷直叫。
“我不是小偷!她才是!赶紧放开我!”
城管头子猛拍一只耳的头,喝道:“还敢狡辩,军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小偷!”
一只耳不服,依然大喊大叫:“你们问都不问就抓人,这是徇私舞弊,这是贪赃枉法,不公平!不公平!!”
“公平?”城管头子哈哈大笑:“兄弟们,给他翻译翻译,什么叫特么的公平!”
城管们下手更黑了,甚至有人为了让这家伙闭嘴,直接跪在了他头上。
“住手!”
阎良摇了摇头,城管的手段太过低级卑劣,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要公平,好,那就给你个公平!”
“按规矩来,秉公执法!”
城管们一时有些不会了,他们似乎对秉公执法这个词相当陌生,彼此茫然互看,还是城管头子最先反应过来。
“啊~对!秉公执法!必须秉公执法!那个……那个……搜身!”
说完,一马当先抱住一只耳,上下其手一顿摸,其他几名城管愣了一下,紧跟而上。
场面瞬间又回到之前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离谱,几个大老爷们逮着一男的又抓又摸,恨不得把底裤和袜子都检查一遍。
画面很黄很暴力!
一只耳都快哭了,声音凄惨无比:“不要啊~为什么只搜我,还有她呢……啊,不要摸那里……呜呜……”
一只耳声音戛然而止,嘴里突然塞进来一只袜子。
废话,那可是军爷的女人,谁敢搜——赶紧让这家伙闭嘴。
阎良哭笑不得,但并未阻拦,只要在一只耳身上搜出来赃物,那他所承受的所有屈辱都是应得的。
可尴尬的是,一只耳几乎被扒光翻了个底掉,也没搜出来赃物!
城管头子不禁问道:“老板,你确定丢东西了?丢的什么啊?”
老板也懵了,急忙又查看了一遍货架,斩钉截铁道。
“确定丢了,那可是黄泉蟾蜍液啊,别说少一瓶,就是谁动换个地方我都看得出来……”
说着说着,老板突然愣了一下,随后话锋一转:“啊,是我看错了,没丢,没丢,哈哈哈……”
都是人精,老板不敢得罪阎良,明显在撒谎,众人也是看破不说破,但都下意识偷瞄鲁露。
眼下情况基本明了,一只耳身上没搜出赃物,老板东西又确实丢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结果。
就连阎良也皱起了眉头,他信不信鲁露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破局。
鲁露百口莫辩,竟急的发起誓来:“我发誓,我没有偷东西,如若说谎,不得好死!”
阎良摇头叹气,一只耳不屑冷笑。
发誓是最苍白的自证!
可老板和城管们的反应却让阎良一愣,他们似乎对鲁露的誓言相当重视。
起初阎良以为他们又要出幺蛾子,可看他们一脸神圣认真的样子,瞬间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几秒钟后,城管们怒目圆睁,蜂拥而上把一只耳又按在地上,这次下手极重,甚至有就地正法的趋势,似乎笃定了一只耳就是小偷。
一只耳瞬间懵逼,惊慌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不是搜过身了吗,我不是小偷!”
“还敢狡辩!”城管头子捡起袜子作势要塞:“人家都发誓了,你敢发誓吗?”
“我敢!”一只耳急忙大喊:“我敢!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