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也只能承担。”
听她的语气没刚才那么生硬,许鸣心内一喜:“顾呈瑜能给你的我都可以,我甚至可以现在就娶你为妻,让你成为大梁最尊贵的太子妃!”
沈月华皱眉,偏过头。
她辨不清许鸣话里的真假,但她起码知道一点,那就是许鸣必然想从她这里得到有关顾呈瑜的消息。在此基础上的所有诺言,都可以当做是裹了蜜的毒药,尝起来甜,吞进去死!
“华儿你想想,只有你成了王的正妻,你的家人才能安然无忧。但顾呈瑜给不了你这些,他口头的承诺有用吗?”
沈月华心里一慌:“他给不了?”
许鸣看到了机会,立刻道:“大齐的宜婷郡主,是元后的侄女,也是启帝特封的郡主,她才是大齐将来的皇后。华儿,你莫被他骗了。”
“宜婷郡主……”沈月华手中的茶盅没拿稳,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哐”的一声,摔成碎片。
许鸣讥笑道:“看来他连这些都没告诉你。”
沉默了好久,红烛流下一圈又一圈的烛泪。沈月华怔怔地盯着碎瓷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鸣见时机已经成熟,他朝沈月华伸出手:“我不会逼你,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便会一直在。”
沈月华将视线移到他修长的手上,没吱声。
“放心,我让你走,什么都不会做。”
沈月华一眨眼,一颗透明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她将柔若无骨的素手搭在许鸣掌心
,站起身。许鸣心中一荡,但还是很及时地收回了手。他把铁扇拔下,又亲自打开石门,指着出口道:“张肖会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许鸣笑道:“好,都听你的。”
等石门再次合上,许鸣脸上温暖的笑意顷刻间消失不见。
“殿下,就这样让她走吗?”张肖从墙壁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许鸣转过身,脸色阴沉地道:“急不得。”
连他也分不清,沈月华刚才的表现有几分是真,但今日埋进去的那一粒种子终将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看顾呈瑜怎么应对!许鸣走到碎瓷片跟前,蹲下身子,随口一问:“你说,她会不会对我有些好感?”
张肖又脸红了起来,磕绊道:“会,会吧。”
“如果是你,你会吗?”
“殿下,臣是男子……”
许鸣没有说话,伸出手指夹起一块碎瓷,放入掌心,若无其事地攥紧――鲜血一滴一滴地从掌缝流出。
张肖皱紧眉,垂下头。
为了他的天下,为了他的女人,这一仗,他一定要赢!
而此时,沈月华已经走过长长的地道,一步一步地走到地面。月亮已经高挂在天边,月色如霜般倾洒。顾呈瑜倚靠着树干,月白长衫,如墨乌发,还有那一双仿佛比星子还璀璨的墨眸,都衬得他偏偏若谪仙。
沈月华走向他,步履缓慢且沉稳。
“我来接你回家。”顾呈瑜伸手。
沈月华抬眸,眼眶还微微泛红。她问:“你可有事瞒我?”
顾呈瑜坦荡地笑道:“从未。”
她不想去怀疑他,正如他当初信她一般。要分毫无损地从地宫里出来,就得在恰当的时机顺许鸣的意,也不知他究竟信了几分?沈月华上前牵住顾呈瑜的手,踏着月光,信口谈天,悠哉地往沈府散步。
这厢谈笑间,彼方杀意肆虐!
大陈的冷宫内,此刻正悄悄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顾呈瑜向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一直在伺机给许鸣一个重创。正好,许鸣不是想见阿月吗?那就让你在冷
宫的据点灰飞烟灭吧……
告捷!
除了邹音外的大梁探子全部吞毒自尽,邹音不幸慢了一步,已经被控制住,求死不能了。夜幕彻底降临,回到府门前,闪出来一名黑色锦衣的女子,女子抱拳道:“人已在别院。”
顾呈瑜点头,对沈月华道:“你先回去,葛老头都会告诉你。”
沈月华走了两步,问那名女子:“你是何人?”
“影卫乌菱雪。”
不仅长相英气逼人,而且说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沈月华微微颔首,进了府。大门一关,顾呈瑜立刻皱眉斥道:“谁让你来的?”
“殿下,臣的职责不仅是护殿下周全,还要替皇后看着殿下。”乌菱雪声音平板,仿佛一块木头,完全没有感情可言。
“你倒诚实得很。”
乌菱雪道:“忠心是乌家家训。”
顾呈瑜看了她一会儿,直接道:“不用再琢磨揣测了,母后和表妹那里照实说便是,本太子娶定她了!”
“是。”乌菱雪面色无波。
一连过了几日,顾呈瑜都没有再来沈府。而另一方面,蒋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