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伤口露出,清洗,上药,包扎,时嫣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不管梁柔哭的有多可怜,包扎完就躲得远远的。
等梁柔哭哭啼啼的被人扶走,时嫣还故作不知的沉浸在炮制药材中。
只是,时嫣只想着能和女主拉开些距离,可梁柔红着眼,在村里慢吞吞的绕了半圈。
本身村里就没什么娱乐,这好不容易看到有新鲜事,自然忍不住找跟着梁柔的知青打听。
“叔,婶子们,梁同志这是伤了脚,刚才从卫生室上完药回来。”
“我和你们说,卫生室的时磊是我兄弟,他医术好的很,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利索的很”
张恒完全是好心,担心梁柔被这么围着问东问西的,脸皮上过不去。
所以只好用时嫣来转移注意力,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好朋友好,多夸夸他,免得村里人对于好友去村卫生室上工,有什么意见。
说到底,卫生室干活,真的是个好事,有工分,清闲,还能学个手艺。
张恒将人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让时嫣这个一向在村里保持低调的人,一下就炙手可热了起来。
下午在院里炮制药材的时候,村里婶子们,来来去去的好几波。
全都是些划伤了手,筋骨酸痛的小毛病。
因为都是女同志,孙老也就都交给时嫣来试试手,而婶子们本来就是来看时嫣,白白净净的小年轻帮着上药搓油,哪有婶子不爱的。
“哎呀,时家小子确实是长大了啊!以前你娘在的时候,你性子跟个闷嘴葫芦样的,人也跟个豆芽菜一样,现在倒是真长成男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长得格外富态的婶子,这会儿正趴在卫生所的病床上,享受着腰部推拿,享受的同时,也没忘了和一起来的婶子唠嗑。
一会说时嫣手艺好,又说她皮肤好,又夸她手劲大,夸人还不忘了上手这戳戳,那摸摸。
辛苦用异能推拿的时嫣,一时有种自己不是在卫生室,而是在哪个私人会所,自己是会所里新来的头牌,眼前百无禁忌的婶子们,全是如狼似虎的富婆。
时嫣是真的有点慌张了,话都不敢回,脸也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
“咳咳”
有些刻意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时嫣立马站直了身,顺道将婶子腰上的衣服拉了回去,同时故作随意的撇开捏着自己胳膊的粗手。
“汪同志,是不是孙爷爷找我?正好我这都忙完了。”
时嫣先自说自话的回复了门边站着的汪泉,又看向屋里的另外三人。
“婶子们,我这都忙完了,药油你们拿回去,每天睡前抹一次,以后上工就再不会刺痛,弯腰困难了。”
“孙爷爷喊我,我就先出去了。”
时嫣本以为自己这突然离开,这几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婶子,有可能会挽留一二。
可她却想岔了,都走到院子里了,也没听到有人喊她,甚至那几个婶子也没出来。
最主要的是,就连汪泉也没有出来。
时嫣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异能探知了一番,却发现汪泉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僵红着脸,还站在门边。
而刚才还对自己百般夸赞的婶子,则是抓着汪泉一个劲的夸,手上也不老实。
看到这么好笑的一幕,时嫣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又连忙噤声。
心中默念: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死道友,不死贫道。
就默默的将汪泉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