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个月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练这支舞
为了练这支舞,还在卧室的地上用最笨的方法,画了满地的白色脚印,一个个交错旋转的脚印,代表着她与舞伴跳舞时的节奏与旋律。
没受伤之前,阿蛮最擅长跳这支舞。
偏偏她今日受了伤,怎么跳也对不上曲调。
阿蛮跳的痛苦,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她的腿很痛,心更痛。
生怕这次考试不过,阿妈真的不再心软,让她放弃。
不,不行。
她还要再试一试。
阿蛮想试试更换舞步顺序,看看能不能减轻一点双腿上的疼痛。
她正艰难咬牙挣扎着,就听到门口忽然传来三声不轻不重的叩击声。
阿蛮一回头,就看到原本住在隔壁的故亦周不知何时拿着钥匙打开房门,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站在门口。
他靠在门背上,穿着一套黑色睡衣,头发凌乱嘈杂,眉眼青涩又帅气,此时正痞气的挑眉看着她。
阿蛮脸一黑,就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取笑道。
“喂,小结巴,这就是你说的拉丁舞?”
“我怎么觉得这更像大猩猩舞。”
“大猩猩舞你知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我房间里有本报刊,借你看看?”
他逗弄她逗弄的毫不留情。
阿蛮本来就心烦,听到他这么说,恨不能找只老鼠将他的嘴堵上。
可是她不能。
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几秒之后,她才憋着气起身,怒瞪着他,小声道,
“你这样。进我房间,”
“是,犯法的。”
她抿唇,语气又变得结巴。
可不说这一句,她又不甘心。
凭什么只能他欺负人,她就不能欺负回去?
既然他不讲道理,那她也不要讲好了。
阿蛮破罐子破摔。
“而,而且。”
“如果你继续,继续在这里,”
“我一会儿就去,告诉,告诉陆叔叔。”
她说的认真,声音铿锵有力,态度强硬,撇撇嘴,显然对他的私闯民宅十分不满。
故亦周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会这么有个性,被吓了一跳。
他笑的不行,靠在墙上,一张帅脸都要笑皱过去。
“哎,那你知不知道,今晚大哥不在?”
故亦周此话一出,阿蛮瞬间偃旗息鼓。
她,她结巴了半天,愣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毕竟阿蛮自己也知道,这个家里,只有陆生能制服故亦周,如果陆生不在,那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拿他没办法。
阿蛮哑然,一时间愣在原地。
故亦周伸手戳戳她的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傻子。”
他说着,拖起她就朝门外走去。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阿蛮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呵止。
“别不识好人心啊,我可是打算为你疗伤。”
故亦周说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阿蛮不知道他是怕自己犯倔,还是怕别的什么,总之,在他的制止下,她难得没有执拗的跟着他走下了楼。
下楼以后,阿蛮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故亦周就在旁边的储物柜里翻箱倒柜的找治疗擦伤的药。
他找的辛苦,把整个抽屉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才找到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自己受伤时候用的。
故亦周打开瓶盖,闻了一下。
嗯,味道对。
他拿起手边的纱布,走向阿蛮。
阿蛮看着他逐渐走到自己面前,半蹲下身,要掀起她的裙摆。
她呼吸一窒,连忙警惕又慌乱的按住裙摆,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不用了。”
“二,二叔。”
我自己来。
她的脸烧的像只虾,红的要命。
可阿蛮的抵抗并没有用。
故亦周只一个抬眼,便制止了她挣扎的样子。
一直都是这样。
故亦周天生就有一种不用说话,也能镇住别人的气势。
只要他一冷脸,周围的人便会下意识的噤声,等着看他做什么,做完以后,自己才能再做什么。
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就像那天晚上,阿蛮被他眼神震慑后,只能乖乖翘着双腿,任由他上药包扎,帮她处理摔伤。
处理完以后,故亦周叫她明天不要去了。
他帮忙请假。
“你不用担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