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行,却被百里凤鸣喊住,“小五,事情办的如何了?”
少年晦气地呸了一声,“那些孙子藏得太严实了,根本无从下手。”
百里凤鸣不惊讶更不责怪,只是看向范清遥又道,“阿遥,这是小五。”随后又是跟那少年道,“这是花家外小姐范清遥。”
能被唤小五的……
范清遥反应是快的,缓缓起身行了个见面礼,“臣女见过五皇子。”
百里翎羽这次倒是仔细地打量起了范清遥,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道,“有本是将范花两家搅合得天翻地覆的姑娘,果然不拘小节。”
范清遥也不在意这讥讽味十足的话,淡然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尊重这种事情是相互的,既一方不愿,她自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百里翎羽,“……”
姑娘家家的,怎么脸庞比他还厚?
靠在床榻上的百里凤鸣淡淡地勾了勾唇,一边示意五皇子坐下,这才又看向范清遥斟酌地道,“此番不只在苏家的海船上发现了皇粮,其他一些海船也同样无法幸免,好在苏当家是个明白事理的,才得以明哲保身。”
一句话,将他此番来这里所有的功劳,全部抹杀了个干净。
范清遥知道,他是不想让她觉得亏欠。
可是她既然来了,便是没打算善罢甘休什么。
虽谈不上报仇雪恨,但起码的公道还是要讨一讨的。
“失窃的数量是多少?”
“三十万石粮。”
“查到的海船上共有多少?”
“五万石粮。”
范清遥静默着。
偷盗皇粮乃是诛九族的死罪,再是穷凶极恶的匪盗也不敢打皇粮的主意。
且三十万石不是小数目,就算真有匪盗敢有这个胆子,只怕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更没有在事后污蔑商船的能耐。
所以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就只剩下一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