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都要?”。
就是这么一个典中典中典中典的帝王将相式角色。
现在,卡尔黑着脸帮那俩货掩上房门,才猛地想起今天有打猎的社交活动,再不去就迟到了,于是赶紧边跑边喊布拉坎帮他准备。
此处暂且略过。
门被带上后,在卡特兰托的宿舍兼课室里,一精一半精大眼瞪小眼,卡特兰托还在想如果现在亲萨尔弗莱诺一下,他会不会被传染?
算了,病假是要扣钱的,穷鬼何苦为难穷鬼。
萨尔弗莱诺揉了揉卡特兰托乱蓬蓬的头发,站起来转身开门走了。
上次夏日舞会时卡特兰托收集到的可疑物件被卡尔塞给了萨尔弗莱诺,因为萨尔弗莱诺有学过从物件感知与物件有关的重要事件的魔法。
他得把从那些物件中感知到的可疑事件写成报告给卡尔看。
祈祷室离客房区不远也不近,但通往他在祈祷室隐藏宿舍的密道离客房区还挺远。
萨尔弗莱诺在溜往密道入口的路上,又被几个好像见过但记不得名字的人类给围住了。
只要不在人前使用魔法就没问题吧?萨尔弗莱诺这么想着,直接给了带头的大个子男青年一拳。
被卡尔要求一有空闲就要偷偷监视庄园里最容易被针对但也最有用的两个家伙的间谍大师蕾珂莎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在心里暗暗夸赞这家伙总算懂得反击霸凌了,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卡尔装备整齐后带了两个人类侍从去往约好的狩猎地点了,布拉坎总算又得了空,钻进书房就开始了阅读。
卡尔的书房里都是一些艰深枯燥的宗教、历史、天文地理等学术书籍,这正合布拉坎的意,阅读消闲小说会让她产生罪恶感,她只想摄取知识。
宿舍兼课室里再次只剩卡特兰托一个半精灵了,她又重新钻进被窝里,继续生闷气。
等培训期结束开始了长期任务,天晓得会不会在新的工作环境挨更多的排挤。
“你这家伙真是奇怪,明明只要有一张弓、几支箭就能毫不畏惧地对战狼群,却偏偏对几个看不惯你的人类束手无策。”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特兰托艰难地将头钻出棉被,发现埃提尔纳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宿舍兼课室里。
卡特兰托咬了咬牙:“他们就跟不怕挨打一样。”
埃提尔纳尔提醒道:“没有人会在明知会挨揍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地没事找事,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连挨打都不怕了?”
“难道……”卡特兰托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是卡尔的命令?他图啥?难道是嫌我没用又不好意思直说,就想靠这种排挤让我赶紧自己走?”
埃提尔纳尔敲了敲卡特兰托的脑门,无奈道:“卡尔这家伙自我到了极点,真嫌你没用肯定在上次任务结束后就赶你走了。他没赶你走,就说明你在上一次短期任务中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卡特兰托醍醐灌顶,拳头硬了:“为了防止我跑路,干脆想方设法降低我的价值感,让我以为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卡尔失策了,其实卡特兰托的生存焦虑和存活意愿都十分微弱,硬撑着不跑一个是怕把老爸气死,一个是觉得或许能找机会暗杀掉他。
埃提尔纳尔郑重其事:“保持并隐藏你的愤怒,同时也要保持冷静,想想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卡尔必须死,若他不死,整个大陆的精灵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说罢又变作一阵风,从这间客房半敞的窗户离开,消失在了卡特兰托的面前。
银发的半精灵拖拖拉拉地钻出棉被,挪到窗边看向夏日里湛蓝的天空;微微刺目的透亮的阳光给蓝色天幕上漂着的云朵镶上了淡淡的金边,为大地上的绿植画出了清晰的倒影;温暖的熏风轻柔地吹拂在她的脸上,夹杂着夏日花卉与草叶的香气;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却并不嘈杂,只因为那是夏日里限定的歌曲。
这才是卡特兰托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美”。
“谢谢你,荒野女巫。”
卡特兰托隐隐约约猜到,埃提尔纳尔或许知道得比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