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是……”那男人扶着且徐行问道。
“余未,扶我回去。”且徐行对他说。
话音刚落,余未便将且徐行带回卧室,将他扶上床。
且徐行双手放在被子上,他紧闭双眼,满头大汗,紧紧咬着下唇。
余未刚想出去叫医生,且徐行便叫住了他,“不必去了。”他喘了几口气说,“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余未转身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神官白流霜来找过您,已经回去了。”
且徐行点了点头,他转身趴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抓住枕头。
“殿下,你身上有伤,应该早点医治比较好。”余未说。
“我自有办法处理,你不必担心。”且徐行转过身说。
这一刹那,余未就已经发觉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会,问道:“殿下,你额头上的印记怎么……”
且徐行感到体内的神力正在翻江倒海,他正努力克制着它,艰难地开口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您怎么能解开它呢?”余未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事出有因……”且徐行的身体越发颤抖了。“好难受……受不了了……”他侧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道。
“你快走……余未,你快走……”且徐行抓着床单双眼空洞的看着余未。
他见余未还在床前伫立着,又接着说:“我快……受不了了,它会吞噬我的理智的……你快走……”
他声音压得极低,单是说这么两句话,便像是耗尽了所有体力一般。
“殿下,为何不把它封印起来?”余未不解地问。
且徐行抓起枕头朝他扔去,说:“你傻呀!不行的,我试过了,封印不了了……”
以往随便扔个东西就能把人打得剧痛的剑神且徐行,现在扔个枕头却是如此无力。
余未不再说话,静静看着且徐行。且徐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
楼下传来了声音很大的脚步声。
“是流霜,你下去告诉她,我……正在休息。不要把这些告诉她。”且徐行说。
余未下楼后,顿时就看到了向他跑来的白流霜。
“我家殿下……”余未还没说完,白流霜便打断了他。
“我用仙法探知到了,他就在楼上,你不要骗我了!”白流霜说完便跑到楼上。
她来到卧室,看到且徐行正躺在床上,便跑上前询问:“徐行哥,你这是……怎么了?”
且徐行脸色苍白,犹如墙壁一般。但他舒展眉头,挤着笑容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白流霜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说:“徐行哥,你撒谎,你身上有伤。”
她说完便掀开且徐行的被子,看到那鲜血淋漓的白衬衫,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脑子一片空白。
她右手颤抖地捂住嘴,双目不可思议地看着且徐行,泪水霎时便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撒谎。”且徐行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住了。
白流霜这才反应过来,她擦了擦眼泪,说:“你躺好,我来帮你疗伤。”
且徐行乖乖躺好,手抓着床单不放。
白流霜帮他把衬衫脱开,随后便施展仙法,道道光芒笼罩着且徐行的身体,治疗着且徐行的伤口。
“还是疼吗?”白流霜问。
“不疼,不疼了。我只是有点累,需要休息……”且徐行闭着双眼,咬牙回答道。
白流霜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哽咽着问:“是谁弄伤你的?”
“是……商决,”且徐行有些生气。
“你额头上的印记怎么不见了?”白流霜虽然这么问,但她内心早已知道了大半。
“殿下把封印解开了……”余未低着头说。
白流霜之前便听尘一纤说起封印一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且徐行,说:“且徐行,你太荒唐了!”
且徐行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解释道:“商决把我的法力吸走了,又有伤在身,我不这么做,会没命的。”
“流霜,我好难受……”且徐行把手收回来说,“你和余未先走,它会吞噬我的理智,现下我撑不了多久的……”
且徐行闭了双眼,昏睡过去。
梦境内,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的白发男人向他走来。
他把且徐行弄醒,蹲在他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说:“剑神,它现在的力量太强,你是封印不了它的。”
“是你……”且徐行惊讶地看着他。不过,上次且徐行解开封印的时候,他也出现在且徐行身边。
“你能做的,只有完全吸收它,让它为你所用。”那男人戳了戳且徐行的脸。
且徐行环顾四周,勉强坐了起来。
“刚才,是你将封印解开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