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子兴师动众的跑了一趟丘府。
可陆将军的影子没有找到,却差点把人给得罪的透顶。
索性有自己的心腹,及时的出来顶了罪。
她当着外人的面,像模像样地不发作,待到宋大娘子领着人,回到了将军府,顿时大发了一通脾气。
“该死的!宋妈妈真是蠢人办蠢事!”
宋大娘子的佛眉挑了起来,手作了拳,红指甲掐在了肉里。
“娘子息怒,或许是宋妈妈弄错了?”
女使在边上,小心翼翼的宽慰起主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心腹,她没有居功自傲,也不敢居功——作为主子的,宋大娘子绝容不下作天作地的奴才。
有女使的宽慰,宋大娘子稍稍的去了些火气,可也并不打算就此饶过宋妈妈:“她一家老小都在将军府,在我的手上,自然是不会欺瞒于我。可这件事错的太离谱!”
丘大人是父亲的门生,两家交好,今日上门去大闹了一通,难保不会生出事端!
宋妈妈蠢人做蠢事,着实让人心烦。
再加上,她在宝河村时日已经不短了,除了那个疑似陆沉舟手下的人,宋妈妈是再也没有发现。
“须得好好的敲打她一番!”
宋大娘
子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开始闭目养神。
女使点点头倒是很赞同:“这宋妈妈,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她虽然给咱们办事,可将军府远在千里之外,咱们也不知,她用心不用心。”
“那就传话下去!让她警醒这些!”
宋大娘子抬了眼皮,脸色又变得淡淡的。
女使点点头,随即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这是宋妈妈从宝河村送来的,本是与那天的消息一并送到的,可大娘子琐事繁多,这封信我就没呈上去。”
宋大娘子听闻,睁开了眼:“这从宝河村传来的书信,你为何不一并呈上来给我?”
女使将书信用双手捧着,呈到了宋大娘子手边的小桌上。
她有些犹犹豫豫的,因为这书信上通篇没什么正话,全是宋妈妈数落沈小娘。
说对方如何如何对她不敬,怎样怎样将不大娘子放在眼中,甚至提及了沈小娘与陆将军的手下有所勾连。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是不应该去劳烦日理万机的大娘子。
更何况宋妈妈,嘴里只有一半实话,剩下的,多半是故意刁难沈小娘——将军府谁人不知,这沈小娘是个耗子胆子!她哪里敢不敬大娘子。
大娘子飞快的将书信从头看到了尾,
冷笑了一声:“这个宋妈妈,通篇胡说八道。那沈小娘,不过是个软柿子。她不被宋妈妈搓扁捏圆就算不错,如何敢冒犯于她?”
随即宋大娘子将书信扔到一边,并不予理会。
当初将沈小娘母子送回宝河村,无非是觉得陆将军倒了台,清理后宅莺莺燕燕的同时,顺道把眼中钉给拔了。
毕竟,一院府宅的大娘子,对一介小娘,处心积虑的陷害,费尽心机的下手,那是小家子气的做派。
宋大娘子直接任她在那穷乡僻壤,自生自灭。
“那大娘子歇息罢。奴婢便下去,休书送往宝河村了。”
女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出了大娘子的院落后,她先是把宋大娘子的交代做好。
随后去住小公子那儿——原是早就要去的,可府中事务繁多,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如今,正好得了清闲。
陆将军能不能揪出来还是一回事,可大娘子手上用来掌管将军府的傀儡,不能有闪失!
而另一边,老嬷嬷很意外的从驿站,领到了自己的书信。
可这书信上面却没有署名!
她原以为这书信是家里人寄来的,可邮役却说这是从宝河村送来的!
宝河村……难不成是沈小娘,和大
公子寄来的?
她虽有这个想法,却不敢在外面拆开——若是让别人知晓了,小公子一直偷偷摸摸的有小动作,传到大娘子耳朵可不好!
“那就多谢你跑一趟!”
老嬷嬷给了对方一把钱,随即将书信收进怀中,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院子。
她的小公子若是知道沈小娘来了信,自然也要好好的高兴一番!
此时陆从雨还在将军府的学堂当中消磨日子——夫子们不传授些正经的书面课文,尽教他一个人自习,他索性搬弄着笔墨纸砚,消磨起时光来。
待到了下学,老嬷嬷已经在院中等候多时——“小公子!您快来瞧瞧,这是宝河村来的书信!”
而她的小公子听闻宝河村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小娘给我来信了?”
老嬷嬷不敢笃定,这是宝河村沈小娘送来的,这是将那一封未拆开的书信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