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财,一个挺着啤酒肚,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在悠闲地品着茶。
听到儿子的哭喊,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怎么回事?”
黄多余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当然,在他的版本里,自己是无辜受害者。
萧晋则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什么?!”
黄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黄多余见老爹如此反应,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苦肉计奏效了。
连忙添柴加火道:“爸,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那小子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们黄家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黄财也不由的多想。
他虽然宠溺儿子,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冲动。
他沉声问道:“那个小子什么来头?你查清楚了吗?”
黄多余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还没来得及查…不过名字到是知道,叫萧晋。”
听到这个名字,黄财顿时愣住了。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收到了萧晋来北的消息。
不到五天就把锦北城给端了。
王家正跟萧晋对垒呢,王腾和王岳两个出名的王家子弟已经死在了他手上。
而自己的儿子。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了对方。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正当黄多余以为自己老爹要帮自己报仇的时候。
却没想到黄财拎起一个一米长,五厘米粗的钢管。
那钢管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一看就分量十足。
黄多余都懵逼了,这根钢管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老爹从小打他的专用武器,美名其曰,父亲的爱。
每次犯错,都少不了这根钢管的谆谆教诲。
“不是爹,老爹!你不应该去给我报仇吗?你拿这玩意干啥!”
黄多余看着那根钢管,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报仇?我报你个头!”
黄财怒火中烧,举起钢管就往黄多余身上招呼。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啊!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黄多余抱着脑袋四处逃窜,惨叫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黄财打累了,将钢管往地上一杵,发出“duang”的一声闷响。
震得黄多余一哆嗦,哭丧着脸说:“爸,别打了,再打就真打死了!”
“打死你个龟孙!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黄财说着又要动手,却被管家给拦住了。
“老爷,消消气,少爷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
您要不解气,等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再好好收拾也不迟啊!”
管家好说歹说,总算是让黄财冷静了下来。
黄财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粗喘着气。
眼睛却死死盯着黄多余,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出门在外,低调做人,你倒好,还敢去招惹那个活阎王!
你是嫌命长了,想早点去见你祖宗是不是?!”
黄多余此刻被打得鼻青脸肿,委屈巴巴地说:
“爹,我这不是…我这不是被人当枪使了吗?”
“当枪使?谁当你的枪使?你给我说清楚!”
黄财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嚣张跋扈。
但脑子还不至于蠢到主动去招惹萧晋这种狠角色。
“是王敦!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
他告诉我说有个外来人要来找我们黄家麻烦。
然后我寻思给您长点面子,谁知道就惹到这家伙了!”
黄多余捂着肿胀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敦?”
黄财疑惑。
他知道此人,正是王兴泰的儿子。
“这个王敦,好歹毒的心思!居然想利用我们黄家去试探萧晋的虚实!”
黄财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王家和萧晋之间的斗争,在北方整个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王兴泰这是想借刀杀人。
利用黄家去消耗萧晋的实力,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爹,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黄多余捂着红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