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求求殿下饶了妾身吧。”
……
白姑娘和莲姑娘很快就都被带到了白玉池外,齐齐跪在中间的紫藤萝花树旁,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她们眉眼间流淌的情绪都是畏惧惊惶,还夹杂着浓浓的陌生和茫然。
就像是突然被抓过来了的兔子。
不知所以然。
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就为什么会被人带了过来。
只是瑟瑟发抖,和不知所谓的求饶。
封景岚被花瓶砸破了的脑袋已经被大夫给用药包扎好了,他抚,摸着额间包扎着的渗血白纱,被沉闷的剧痛拉扯地面色格外,阴郁,心情也格外危
险。
“把她们带下去。”
从她们嘴里是肯定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不过也不需要从她们嘴里翘出来点什么,毕竟从那“莲姑娘”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拿着花瓶投资他的时候,他就在她眼里看到他无比熟悉又憎恶的神色。
她在生气,因为他方才骂了封景毓。
她在为封景毓打抱不平。
……
呵。
哪怕是在伪装中,是在乔装打扮,是戴了人,皮,面具混进来的,她却也心甘情愿的,要冒着不惜身份暴露的威胁而来砸他一个头破血流。
她倒是真的心疼封景毓。
只是这么想着,封景岚的脸色就越来越阴郁,越来越难看。
一股强烈
的怨恨和不甘涌上心头,像毒蛇般攀附上了他的心脏,对着他的心脏狠狠咬下,毒液顺着鲜血流动迅速穿过他的四肢百骸。
这瞬间,他感觉他全身都已变得无比冰凉。
他要毁了封景毓。
绝对要将封景毓杀人分尸,千刀万剐才可。
他要把苏晗烟拿捏在掌心里,困囿于金笼里,折断她的翅膀,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祈求。
总有一天,他得让她的眼睛里和心里装得都是他!
那样滚烫而真挚的爱意,他也一定得抢到手!
第二天敦亲王和程海宴果然踏上了远去月城的征程,苏易臣骑马在最前面开路,他神色坚毅,俊朗眉眼处满是坦然和淡然。
但路边街道上的百姓
们却在议论纷纷——
“你们都听说了吗?都是因为皇上想将海宴郡主赐婚太子,结果却突然查出来这海宴郡主是未婚先孕,肚子里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哪个,这皇上怒不可遏,这才一气之下让敦亲王和海宴郡主都远去月城镇守的。”
“敦亲王可真不容易,这么大的年纪了,因为这个女儿还得受这些罪。”
“哎你们说,这敦亲王府和苏家一向是水火不容的,这怎么会是苏易臣苏将军护送敦亲王和海宴郡主去月城的啊?该不会海宴郡主腹中的孩子的父亲,就是苏将军吧?”
“哎哟可不能胡说!”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怎么记得海宴郡主似乎曾经还跟咱们端王有过口头婚约的呀…
…”
“端王太惨了吧。”
“是啊,这苏将军明明是青年才俊,他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看上了海宴郡主?”
……
这些议论纷纷到底是渗透了马车,传到了程海宴的耳朵里,跟程海宴同乘的苏晗烟忍无可忍,刚咬牙准备掀开车帘想给这些乱嚼舌根的人一个教训,却被程海宴给淡定地拉住了。
“他们今日说的还算好听呢,所以没必要这么生气。”
“可是你这孩子明明就是……”
“不重要。”程海宴倒是看得开,“反正以后如果不出意外我也不会回京都了,也挺好的。所以也没必要再浪费口舌去解释。”
苏晗烟正被气恼地恨恨咬牙时,马车却突然紧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