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寒冷无比的罡风在这天穹的最高处呼啸流转,这里是人类科技现在还没有抵达过高度,越过这道空间屏障,就是浩瀚无垠的太虚星空,是凡人无法生存的绝境。
恒古不变的寂静忽然被打碎了。
漆黑的空间裂缝布满了天穹,星光在黑暗中闪耀,应龙庞大伟岸的身躯挤入斗罗大陆。
轰隆!
雷声炸响,层层乌云自虚空之中诞生,无数赤红如血的雷霆爆闪,遍布天穹,如同喷发的岩浆,蕴藏着浩瀚能量,罡风被雷霆撕开,扩散出白色气浪,尖锐呼啸,携带着轰鸣之声,如刀似剑,洞穿了实质的罡风。劈落在姒穆清的鳞甲上。
银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赤色雷霆被薄如轻纱的火焰炼化为最精纯的元气。
“这动静也太大了!不是说回你出生的地方吗?”
“我怎么感觉你就像一个异类,在被整个位面排斥?”
上官菲儿脸色苍白,这一场星际之旅并没有那么美好,不止不美好反而充满凶险和杀机。
“是天劫。”马红俊咬着牙,看着来自整个位面的恶意,那是十重天劫一起浮现,抽离着整个位面的力量。
此刻姒穆清无暇关心他们,通过那一双应龙之睛,他观看到了天劫的真相。
虚无的力量扭曲着位面的法则,修罗、邪恶、善良、生命、毁灭,五种不同的本源在抽取着位面本源化作重重劫数,姒穆清甚至能够听到位面意志痛苦的呻吟。
“好手段!”姒穆清赞叹道,被龙神驱逐出这方位面,无法直接干涉,于是就留下自己的传承和信仰,作为棋子掌控斗罗的局势,用天劫杀戮魂兽的强者,同样也在通过天劫消耗着斗罗的本源,用魂环体系来杀戮魂兽,人为的制造矛盾。
区区几个神祇又能消耗整座位面多少的力量?
斗罗之所以在万年后陷入了垂死的境地就是因为这无数载岁月中诛戮魂兽的天劫。
明悟这一点的姒穆清沉默,清光在姒穆清的眉心灵台氤氲,元神念力搜天索地,剑光在龙角绽开,无匹锋芒撕裂了天劫。
剑念锁定了天劫的根源。
超乎命运的剑道境界被姒穆清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一剑可断天命,可斩天机,可碎因果。
故天地之中无不可断者!
粲然剑光中,无边锐气腾起,锋芒无铸。
沉重墨黑的乌云孕育着浓郁的毁灭之雷,剑光璀璨,所过之处,烟消雨霁,天朗气清。
姒穆清落在地上,化作人形,伸了个懒腰,道:“终于清静了!”
上官三姐妹和天儿好奇无比的观望着四周,就连心死若灰的巫月寒也对周围环境表现出了一份好奇心。
姒穆清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巫月寒,伸手搓了搓三姐妹的头顶。
“那是什么?”朱竹清错愕地指着远处空中一处宏伟至极的建筑。
发丝柔顺,手感超棒!赞!姒穆清在心中想道,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那是浮空城,也是如今星罗的帝都!”姒穆清对这只黑丝奶猫说道。
朱竹清和宁荣荣怔怔失神,马红俊赞叹道:“这样宏伟建筑,想必是星罗千年积累下的成就吧!”
“千年?”姒穆清挑了挑眉,有些好笑。
“十年之前,我离开斗罗,彼时尚无浮空城,如今这是最宏伟的两座之一,却不是唯一。”
姒穆清背着双手,笑吟吟道,他虽然离开了这里十年,但是他的分身依旧在斗罗大陆上主持着大局。
而如今,姒穆清眯起眼,看向西北方,金戈杀伐之气冲霄。
“谁在周围战斗?”上官雪儿一挑柳眉,她的剑心隐隐映照出四个人,是一对三。
姒穆清抿了抿唇,已经了然是谁在战斗,紫眸眼底露出一丝兴趣,伸手画下,一面水镜成型,将远处的情景倒映出来。
“咦!”上官冰儿发出一声惊咦,“他们是同族吗?”
上官冰儿看着水镜中,五官有着三分相似的四个人迟疑着说道,澄澈青眸上,睫羽如飞鸟的羽翼。
“这是……戴老大的后裔?”宁荣荣迟疑的问道,朱竹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水镜中的几人,深深的皱起了眉。
“戴沐白?确实是他们的先祖,但是戴沐白是不是他们的直系先祖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每年祭祖的时候戴沐白的牌位总是在最上面。”姒穆清背着双手,瞥了一眼奶猫。
“真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啊!”姒穆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众人一阵沉默,这人是不是对情感有什么误解,看着眼前水镜中的四人招招狠辣,杀机凛然的样子。
霍雨浩紫金双瞳中冰冷漠然,灵眸之中精神力散发出浩瀚的精神波动,料敌机先,双手肌肤莹白如冰雪浇铸而成,拳势霸道,寒意森然,彷如千山万水尽在苍茫大雪中冰封,生机凋零。
戴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