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赶到医馆,却发现医馆大门紧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即破门而入,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李同光匆忙跑到里间寻杨盈,可除了一张空荡荡的床,就是昏死在地上的王武。
李同光蹲下去查看王武的情况,但怎么叫都叫不醒,见他嘴唇发紫,应是中毒了。
突然墙角的水缸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响,李同光手里紧握着剑,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近在咫尺时,李同光一下挑开那水缸上的竹盖,准备往里刺,里面的人哭喊着求饶:“啊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呜呜,我只是个郎中,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李同光:“怎么是你?阿盈呢?”
只见郎中身体蜷缩在缸里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外面,看见李同光后,这小老头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刚刚来了两个黑衣人,把屋里的姑娘劫走了。”
李同光强迫自己压住情绪,把那郎中从缸里拉了出来:“你好好想想,他们是如何劫走的。”
郎中冷静了一下回想当时:“当时是正午,医馆没有其他病人问诊,我正在给那姑娘换药,您派来的侍卫在一旁守着,可突然有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从这屋里的窗户翻进来,侍卫马上来与其中一个较为强壮的黑衣人打斗,另一个则是跑去把医馆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然后回来欲把床上的人带走,我拦着却被那人撒了迷药,晕了过去,因为我常年泡药浴,迷药只能让我晕倒一会,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现在这般景象了,我刚准备救那侍卫,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我还以为是他们又回来灭口,就先躲了起来。”
李同光气得双拳紧握,到底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他的人!
李同光将王武抱到床上,吩咐郎中:“你先替他解毒。”
那郎中赶紧拿着银针为王武施针,几针下去,王武眉头突然紧皱,吐了口黑血,嘴唇浅浅恢复了正常颜色,意识逐渐恢复,渐渐睁开眼,看见李同光后,欲强撑着起身:“王爷……是属下……无能,未护……住王妃……”
李同光将他按到床上:“你毒刚解,不必逞强,你可看见来者是何人。”
王武特别肯定地说:“是郭宁!是她劫走了王妃。”
李同光急切的问到:“你确定吗?”
王武:“确定,在与之打斗中,把一人的面罩拽掉,看到那人就是郭宁,可惜被她的暗器所伤,突然浑身无力便晕了过去。”
这时跑来一个红衣卫:“王爷,按照您之前的吩咐,现已经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李同光:“好,带本王前去。”
自从杨盈中箭之后,李同光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这次不仅派王武守着杨盈,同样安排了一批红衣卫在暗处守着,并安排在杨盈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跟踪凶手,查出幕后主使。
城外破庙
郭宁同另一个扛着杨盈的黑衣人赶到事先约好的破庙之中,此处早已荒废,廖无人烟,郭宁在紧闭的破庙门前敲了几声,似是某种暗号,门便开了。
他们带着昏迷不醒的杨盈走到一个屋子里,此时屋里还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那人的背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郭宁对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神,那黑衣人便把杨盈放在一旁的杂草堆上,出去守门了,郭宁躬身向那人行了一礼:“不知丞相大人驾临,郭宁有失远迎。”
余庆阳转身凝视着郭宁:“这次行动怎如此慢?”
郭宁一脸真诚道:“丞相大人,您也知道他身边那王武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自然费了点时间。”
余庆阳懒得同郭宁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杨盈已经落到他手里了,他拿起一旁缺了一个角还装有雨水的破罐子,泼向地上的杨盈。
杨盈一下子被那凉水泼醒了,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想要看清当前的状况,可那伤口疼的要命,连带着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郭宁看着杨盈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想起她身上的伤还是因自己而受,不由对余庆阳的行为而皱眉,却终是不敢为杨盈说些什么。
余庆阳见人好像是醒了,于是走到她身边俯身蹲下,一只手掐着杨盈的脖子:“杨盈!你伙同李同光把我儿子逼死之时,可曾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这般下场!”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逼迫杨盈瞪大了双眼,不仅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余庆阳愤怒的脸,就连思维也清晰了点,忍着剧痛勉强张口道:“不是我们……逼死了他……他,他……是去见……他的……他的妻子……了,呃……”
余庆阳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怒目圆睁地盯着杨盈:“胡说!我儿子从未成过亲,何来的殉葬,即便是喜欢过那人,可她走后这么多年了,我儿子依然活得好好的,都是你们非要查查查,最后活活把他逼死了!我要你和李同光拿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