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他父亲所料沈毅果断拒绝了余茗,余茗向沈毅夸下海口,说明年定然考取个功名,然后再来迎娶沈悦。
平日里放纵惯的公子哥潜心备考了一年,不仅没考中,而且连榜都没上,这下完了,离下一次科举考试还有三年,这女子又能等得起几个三年呢?
即便是沈悦愿意等他,可沈毅定断然不会允许,他真怕沈毅寻了个都比样样比他好的人,就把女儿嫁了,他去求了沈毅,可沈毅对他闭门不见,想必已是无话可说了。
三日后,余茗借着沈毅的寿宴混进将军府,直奔着沈悦的卧房去了,一个贴身的丫鬟正在为沈悦梳妆,突然从窗户外翻身进来一男子,主仆二人俱是一惊,但当沈悦看清来人是余茗之后,顿时松了口气,让一旁的侍女先出去守着门。
沈悦又惊又喜的走到他身旁道:“你怎么来了?”
余茗看着眼前之人笑靥如花,便也心生欢喜,轻轻握着她的手,故作委屈道:“悦儿,你爹不见我,又把你看得这样严,我又实在是想你想得紧,便趁着寿宴人多,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悦儿,我好委屈啊,你哄哄我嘛。”
沈悦见他撒娇,脸颊不由得微红,于是双手环着他的腰,抱住了他,小声低语:“阿茗,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美人投怀送抱,言语细腻入微,此刻余茗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一只手将人抱紧,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悦儿啊,我光是遇见你便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要是能娶到你,这些算什么辛苦,这明明就是我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所付出的努力。”
悦儿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你惯是会哄我,爹爹若是不同意,我还是不能嫁与你的。”
“悦儿你放心,我等到宾客都走了之后,便去寻你爹,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接着余茗将沈悦的一只手放在胸前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另一只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看着满眼星光的少女,郑重的说道:“我余茗今日在此对天起誓,倘若此生有负沈悦,必定所念皆成空,所喜皆成悲,所……”
“我信你。”沈悦打断了他的话,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暖色,可春风仍带着一丝微凉,吹着余茗的衣袍。
宾客走后,他便小心翼翼的潜入沈毅的书房,因为沈悦对他说,她爹每晚就寝前喜欢到书房里坐上半个时辰。
不久,沈毅果真来了,沈毅一迈进书房,便察觉到了异样,他余光那边看去,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短刀,可余光看清了那躲在暗处,还背对着他的余茗,即刻便猜出了他是谁,无奈的摇摇头:“真想不出我女儿到底看上你什么了,看来我这将军府巡逻的士兵又该加强了。”
余茗听到了沈毅的话,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小心翼翼的转身,偷瞄沈毅,结果正对上沈毅那威慑力极大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跑到沈毅面前跪下:“沈……沈将军,请恕小侄无礼,贸然造访,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将军听我将话讲完,若您还未改变心意,小侄日后绝不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