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凰发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就在来太庙的半路上把拓跋歌给打晕送回王子府。
省得他在这丢脸。
“凰妹妹……”
耳畔传来期待的声音,沈沐凰的心猛然一怔,幽幽看着拓跋歌。他知道今日拓跋歌与她结为兄妹,是为了他日王后与永和来问罪时可以找借口,不致把她打成魅惑乱主的罪名。
可……该如此吗?
思及此,她在心中下意识地问着身体的原主。
你,愿意认吗?
大概是愿意的吧。
沐凰生那般渴望母亲和父亲的爱,想必若知道了她有个哥哥,定然欢喜。
想到这,她闭眼,说道:
“祖宗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我沈沐凰与拓跋轲结兄妹情谊,从此死生相托,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妹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天地作证,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睁开眼的那一刻,迎上的,是拓跋歌赤红且激动的双目。
“凰妹妹……”
沈沐凰却不再看他,“太晚了四王子,赶紧回去照顾卿若吧。”
“嗯!”拓跋歌重重地点头,“卿若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沈沐凰把拓跋歌送到了宫门口,对方离开前说道:“凰妹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和卿若都会支持你的。”
话说完,他朝她眨了眨眼,转身刹那,如烟花般,快活的身影绽放在长街尽头。
她收回目光正要离开,
眼角的余光却不期然瞥到了前方不远处那一抹明黄色的影子,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抬头。
拓跋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一双眼,阴沉不明。
他看到了多少?
沈沐凰定定神,迎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长秋宫里,永和公主扑倒在王后里哭的肝肠寸断。
她刚刚把霄云殿发生的事情告诉母后,宫人又进来把拓跋歌与沈奴结为兄妹一事说了,永和气的直接扬鞭在那宫人身上打了几鞭。
“你胡说!沈奴怎么配!四哥哥除了嫂子,对其他女子一直都不爱搭理,怎么可能会和沈奴结为兄妹!她可是个奴隶!怎么配与我们站在一条线上?!传出去我堂堂公主的脸往哪里搁!”
“永和,到现在你还在自欺欺人啊?”一旁的拓跋雍嗤笑一声:
“你四哥哥虽对其他女子不甚亲近,但也一直以礼相待,只有你,他只不喜欢你,从小到大就与你作对。你为何还要沉浸在梦里呢?”
永和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红着眼抱住往后,哽咽抽泣,“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儿臣小时候想和四哥哥玩,他不但不愿意,还躲着永和,长大了对永和都是恶言相向;
现在永和喜欢霄云大人,可霄云大人竟然为了一个奴才打永和,方才他让人把我绑到父王跟前,父王也维护他,罚我抄写佛经。母后,为什么四哥哥不喜欢永和,霄云大人也不喜欢永和,为
什么他们都喜欢沈奴这个狗奴才!”
长秋宫王后心疼地抱住永和公主,回想起昔日叶无双在时也是这般,所有人都追随她,反倒出身高贵的自己遭人厌弃,连这王后也得靠自己倾尽一切心机算计来。
叶无双母女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王后轻轻拍了怕永和的肩膀,冷笑道:“永和,你父王今晚不是说你奴隶争霸赛年年垫底吗?”
永和一听,含泪点头。
“母后和你哥这次就帮你夺冠,只要你夺得第一,你父王必定更加高兴,到时候我们再向你父王讨个彩头,让他赐婚与你和霄云大人,你觉得如何?”
永和的脸上瞬间涌起一抹羞人的红晕,羞答答地依偎在母后怀里,“一切尽由母后做主。”
“至于拓跋歌这个浪荡子……”王后沉吟一阵,吩咐拓跋雍,“你继续挑唆他与拓跋衍的关系,同时也要确保这一次奴隶争霸赛,拓跋歌一定要垫底。”
拓跋雍瞬间就明白王后的谋划,一旁的永和却不解,“母后,为何要费尽心思去搞垮四哥?四哥就是眼神不好使,喜欢沈奴,可到底……”可到底是她的四哥啊。
拓跋雍翻了个白眼,冷笑,“他不是自诩和沈奴结为兄妹吗?很好啊,这次让他输个底朝天,咱们再把这件事情抖出去,让父王知道他输掉奴隶争霸赛,是因为他和一个奴隶结交才导致整个王子府惨败。到时候,咱们不用出手,拥护四王子的大臣们便
会倒逼四王子和父王杀了沈奴,以绝后患。”
永和公主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不太明白朝廷争斗,但是她知道,父王是不会真的杀了四哥。所以,只要最后结果沈奴能死,就是绝对的好招。
想到这,她恶意地添了一笔,“到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