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曦和发现了猫腻之后,第二日便特地请了老太君,说是要跟老太君学习,拉着她老人家到了账房,又特意将账目翻到异常的那几页。
“老太君,你瞧瞧这里,不知道这府上的一些小物件,竟然这般贵重,曦和果然还是离着管家差得远了,其中竟然还有这般的学问。”崔曦和一边谦虚着,一边指引老太君去看。
之前她和连氏的仇怨,老太君看在眼中,若是崔曦和主动提出来,只怕老太君也会对自己生出不悦,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让老太君自己发现。
老太君瞧着崔曦和一脸的好奇,也起了心思,想好生教她一番,毕竟日后也要嫁人当主母的,这些东西是该好生学。
可当老太君细细查看这账目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姑娘家的胭脂水粉竟然一个人一月要花一百两银子?几个普通的椅子,也要花五十两银子?一些瓜果野味不过一车,就二百两银子出去了?
“去,将连氏给我叫来!”老太君甚是气愤地说道。
身边的嬷嬷连忙去将连氏给请了过来,那连氏一见崔曦和和老太君在账房,也恐慌起来,之前自己的女儿崔
曦柔为了平息流言,花了不少的银子,都是靠着她这次办年货做假账,才能拿出来。
“老太君怎么突然想起来账房了,这些东西媳妇自己做就是了。”连氏不敢乱了阵脚,只能强撑着说道。
方才去请人的时候,老太君已经粗粗翻阅了一些,已经发现了至少有一千两银子的出入,心中也明白,只怕这账目中,还有更多的虚假出项。
“说罢,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一个个给你说清楚?”老太君怒目瞪着那连氏,语气甚是不悦。
“老太君,媳妇一直兢兢业业,如何敢在账目上作假啊,若是觉得媳妇花钱太多,以后媳妇改就是了。”连氏哭诉着。
这会子,崔曦柔也得了信,巴巴地跑来,跪在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这些日子母亲为了这次过年,可谓是每日里起早贪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就应该好生查清楚,毕竟母亲也不是神人,怎么会面面俱到,就是犯了一些小错,也无关紧要啊!”
老太君不知道这钱,就是崔曦柔花出去的,自然以为她不知道,还轻声和她说道:“好了,曦柔,这是府中大事,你虽然有孝心,可也容
不得你插嘴。”
崔曦和瞧着老太君对崔曦柔的偏心,知道自己还好没有轻举妄动。
“老太君,一定是崔曦和这个小贱人,她三番五次想要迫害我们母子,老太君你应该好生惩罚她,怎么能怪母亲呢?分明就是她居心不良,特地带了您来这里!”崔曦柔瞧着崔曦和甚是得意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起来。
崔曦和顺势拉住老太君的衣袖,摇了摇,皱着眉头瞧着老太君:“老太君,姐姐怎么可以这般含血喷人,明明曦和只是一时好奇,不是故意的。”
老太君方才还对崔曦柔有一丝柔情,此时都被她自己作践没了,也终于大声呵斥道:“这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给我出去,想来是平日对你太过骄纵。嬷嬷,将她拉出去!”
崔曦柔见状,只得跟着嬷嬷出了门,走之前还瞪了崔曦和一眼。
“好了,之前的烂账,我也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去了徐州就一笔勾销,不过现在这管账的事情,可不敢交到你手上了,不然什么时候整个崔府都没了,我也不定知道。”老太君甚是气愤地说道。
连氏已经心灰意冷,虽然气愤
,但不敢对老太君发作,得了令,连忙求饶告退了。
她一走,崔曦和连忙安慰老太君,也开口提议:“如今这家中管账的事情,又落到老太君头上,着实叫曦和心疼。其实曦和有一个人选,或许可以帮着老太君管账,不知道老太君可愿意答应。”
老太君已经许久不管理公中的账目,听到崔曦和有提议,自然连连点头,但又接着说道:“只要你推荐的人,对管账之事精通,老太君一定启用。”
崔曦和笑了笑,开心说道:“老太君可记得那香料铺子,那铺子里的碧柔,是管理账目的一把好手,不如就让她暂时调回来,协助老太君吧。”
老太君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也应承下来,可想到连氏,又觉得头大。
这事情虽然看起来了了,可崔曦和知道,碧柔帮助管账之事只要传了出去,只怕这连氏会下死手,毕竟只要没有人帮助老太君管账,那过几日,等老太君厌烦了,这事情还是会落到她头上。
回到院子,崔曦和早早就安排了暗卫,让他们注意这几日碧柔和自己的安全。
除此之外,崔曦和还叫了碧柔回来,拉住她的手,
说道:“你从来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做事情一直滴水不漏,我对你也一直放心。这次管账,只怕其中还有许多麻烦,你要撑住了。”
碧柔眼神温柔地瞧着崔曦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