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分开了整整两个多月,不仅郑清浅思念孩子,云氏何尝不思念她和墨成章?
不管在路上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暗示,此时见了穿着朝服的两人,百感交集,眼泪盈眶。
“母后。”墨成章也跟着郑清浅的脚步上前,对云氏恭敬的行了一礼。
实际上他更想喊一声“娘”,奈何此时此地并不合适。
“好,好……”云氏好险才忍住不掉泪,口中一个劲儿的道好。
郑清浅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妮妮,又看向站在云氏身后的墨诗诗道:“三姐,一路辛苦了。”
墨韵和墨琪并未跟云氏在一辆车上,这会儿还在后面,没走到前面来。
墨诗诗屈膝行礼,“见过……”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成章托住了手臂,“三姐无须多礼。”
墨成章顺势接过她手中的安安,微笑着对众人道:“母后,大伙儿一路劳顿,还是先进宫安置,晚些时候再叙旧也不迟。”
云氏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一行人跟皇宫,跟此时的墨成章和郑清浅格格不入,本就不自在,听见墨成章这话,心中一松,连忙点头。
很快便有专人引着云氏的马车往正阳门去,其他人的马车却是走的另一道门。
郑清浅陪着云
氏坐在马车里,妮妮和安安分别被琴音和画意抱着。
“娘,路上辛苦了,一会儿您先好好休息,晚点咱们再聊。”郑清浅一如既往的对云氏道。
云氏心里正感慨,听了这话,张口便道:“小四媳妇……呃,我是不是该喊你皇后?”
郑清浅笑着摇头,“不用,您想怎么喊就怎么喊,现在您可是太后。”
说完还冲她眨眨眼。
历史上,如果太后要插手宫务的话,就没皇后什么事了——一个“孝”字就能压得皇帝和皇后无话可说。
当然,那种另有隐情的不算。
云氏愣了一瞬,随即笑开了,“你真是跟从前一点都没变。”
“娘,”郑清浅双手握着云氏的双手道,“您要记住,不管我跟四哥的身份如何改变,您都是我们的娘。”
她的掌心温暖有力,让云氏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渐渐的平稳下来。
是啊,不管什么时候,墨成章都是她的儿子!
哪怕是养子,可这么多年来,她自认从未亏待过他,甚至若不是他那张脸,她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和小四都是好孩子。”云氏总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婆媳两个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此同
时,福泽山中有两个人正在互相埋怨,互揭伤疤,最后差点打起来。
“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之前把爹娘他们害了,五妹妹怎么可能不理我们?”郑钰指着郑瑾的鼻子怒道。
郑瑾可不是骂不还口的人,当即就还了回去,“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么能耐,当初怎么不阻止我呢?再说了,当时那么乱,我又不是故意的,爹自己身子不好,娘的嫁妆被人抢了,她自己伤心过度病倒,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被拖累,让你手下的人把家里的东西哄抢了,没给爹他们留下什么吃喝的,现在你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郑钰一反常态的指责回去。
他是真的绝望了,以至于不管不顾的跟郑瑾翻脸。
年前他们兄弟两个都知道了墨成章登基和郑清浅封后的消息,当时的喜悦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本来他们都伸长脖子等着人来通知他们搬家,可左等右等的,等到初六那天都没动静。
结果这兄弟两个因为贪睡,中午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云氏他们已经启程进京了!
“你!我告诉你郑钰,你别血口喷人,爹娘他们的事跟我可没关系,你要怪就怪……怪盈姐儿好了!”
郑瑾
突然想起郑清盈来,越说越顺嘴,“都是盈姐儿得罪了浅姐儿,不然当时他们逃荒就会带着咱们了,浅姐儿也不至于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以至于现在她做了皇后都不拉拔咱们。”
他还记得当时郑清盈说郑清浅如何不好的话,现在想想,那姐妹俩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反正绝对不是他的错。
郑钰冷笑,“爹和盈姐儿他们生死不知,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这些咱能不能先别提?”郑瑾不耐烦的道,“难道现在不该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去京城找浅姐儿吗?她做了皇后,咱俩那可是正经的国舅爷啊!”
“国舅?呵呵……”郑钰嘲讽一笑,“你别做梦了,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出来,五妹妹根本不想认咱们,别说让你做国舅,没让人把咱俩解决了就不错了!”
这么长时间过后,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若是郑清浅有一点点把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