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肯定不会出去乱说,就咱家里人知道就得了。”云氏晓得轻重,她才不会往外说。
孙女出生时的怪事,有的人会觉得是吉兆,有的人却会觉得邪乎,说不定还会把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女儿当成怪物呢!
云氏很快就把碗筷收走出去了,郑清浅之前睡了一觉,这会儿不困,虽然躺着,但还是侧过头去看两个孩子。
自己生的,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可惜墨成章不在,不然他们两个还能讨论讨论。
如果他也能自由进出空间就好了,这样他们以后就不怕分离了。
之前她让墨成章试过几次,结果自然是不可以。
毕竟才生产完不久,郑清浅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
“什么?消失了?”拓跋兀吉霍地起身,虎目圆睁,瞪着来回话的人,明显不信对方的话。
“是真的大汗,那人前一刻还被网着,霹雳弹的烟雾散去,人就不见了!”
来禀报的北羌将领心里正在呕血,好不容易就要抓住九王爷说的那个厉害人物,结果却让人跑了,大汗不生气才怪。
拓跋兀吉皱着眉在营帐中走了几步,随后看向回话的人,“你确定那人就是小九说的那个?”
“肯
定是,他是我见过的大乾人里长得最好看的,而且身手不凡,又敢一个人闯来,定是九王爷说的那人没错。”北羌将领言辞凿凿的道。
拓跋兀吉沉吟了良久,朝他摆摆手,“你先下去,等候下一步命令。”
“是!”北羌将领连忙退了出去。
大汗居然没有惩罚他?难道是因为马上要对临北城发起进攻?
这人明显想多了。拓跋兀吉之所以没有罚他,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有人在一旁打扰。
拓跋兀思潜伏在大乾多年,收集了许多大乾的消息。
而近一年来,他给的最多的消息却是闵州的。
墨成章他们曾经去颜秋思军中从军,以及福泽山对外都说的是颜秋思的产业之事,稍微用点心就能打探道。
再加上拓跋兀思又在福泽山呆了几个月,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些有关墨家军的事。
如此一来,他对墨成章会来帮颜秋思的事也就知道了。
而他曾经跟墨成章交过手,知道他的身手非凡,若颜秋思出了事,最可能到北羌来取药的,肯定是墨成章。
因此,拓跋兀思上一次离开北羌前,特地跟拓跋兀吉提了这件事,拓跋兀吉才会在算计颜秋思的同时,将后续墨成
章他们的反应一起算进去。
这也是为何北羌没有紧接着去攻打临北城的重要原因——拓跋兀吉想一举消灭大乾军中两个灵魂人物再出手。
草原男儿不怕死,但谁也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做无谓的牺牲。
对拓跋兀吉来说自然也一样,一旦颜秋思和墨成章都死了,大乾军必定军心涣散,很难挡住北羌的进攻,那么他们就能花最小的代价拿下整个苍州。
可刚才手下人竟然来报,说墨成章凭空消失,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居然发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墨成章的武功已经臻至化境,那就是出现了灵异事件。
拓跋兀吉顿住脚步,朝营帐外喊道:“来人,召各部那颜议事。”
不管那位福泽山的领头人是什么情况,既然没能杀了他,那就只能尽快出兵临北城,趁着颜秋思中毒时,势必要将临北城一举拿下!
……
郑清浅半夜被饿醒了,可她不好意思叫醒累了一天一夜的云氏,只能自己进去空间,打算煮几个鸡蛋先顶着。
结果她刚进来,就看见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趴在她家客厅地上,吓得她差点没忍住溜出嗓子眼的尖叫。
这声尖叫卡在嗓子眼,因为她看清了地上人
穿的衣服——分明是她亲手替墨成章做的玄色披风!
“四……四哥?”
郑清浅猛地睁大眼,蹲下凑近了看去。
真的是墨成章!
“四哥!四哥你怎么了?”郑清浅的心一紧,颤抖着手去拍他的脸。
因为不明原因,她不敢轻易移动他。
“四哥你别吓我……”郑清浅的声音开始哽咽,带着哭声继续轻拍他的脸,“你怎么了?快醒醒……”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他的脸上,一滴接着一滴。
“四哥……你不能离开我们,你做爹了,孩子们还没见过你……”
见他一直没动静,郑清浅又刚生产完,本就是情绪脆弱的时候,一时间悲从中来,哭得越来越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郑清浅想不顾一切的将他带出去找赵岑时,墨成章缓缓睁开了眼。
“别哭……坐月子不能哭的……”墨成章有些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