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清浅的想象中,她和墨成章去小洞以后的场景应该是,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给他洗脸洗手洗脚……不管洗啥吧,反正绝对不包括洗澡。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
“你为什么脱衣服?!”
“等等!裤子绝对不能脱!”
“我我我……我什么也不想看啊!”
郑清浅捂着眼,飞快转身面向洞壁,背对着墨成章。
她的心怦怦直跳,越来越干净白皙的脸上一片绯色。
他他他……不会真的要让她帮忙洗澡吧?!
“你再不替我处理一下,明天我恐怕就不能走路了。”墨成章淡定理智的声音在郑清浅背后响起。
郑清浅懵了一瞬,满脑子都是问号,啥意思?让她处理啥?
墨成章勾了勾唇角,很快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叹了声道:“我的背上和腿上都受了伤,你真的不替我处理一下?”
什么?他身上还有伤?
郑清浅迅速转回身,就见墨成章背对着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云氏肯定听不见,“背上我自己处理不了,如果你实在不乐意,腿上的伤我自己来。”
他一只胳膊伤成那样,怎么自己来?
郑清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看她
都搞了什么乌龙,人家明明是想让她帮着处理受伤的背和腿,她居然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呜呜呜……这下她在墨成章面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郑清浅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装作刚刚啥也没发生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把药酒拿进来了?”郑清浅看见地上放着一个酒瓶子和一个黑陶罐,顺嘴一问。
墨成章非常给面子,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闻言只淡淡道:“趁娘不注意的时候。”
今天一整天,为了不让云氏发现他身上还有别的伤,他过得实在是有些辛苦。
“你身上既然还有伤,为什么昨天不说?”郑清浅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不想让云氏担心啊!
“自爹走后,娘就将我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手臂上的伤已经让她哭成那样了,我又怎能让她更加难过?”墨成章的语气淡淡的,目光有些深远。
梦里他们一家没有提前逃荒,从越州逃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人缺吃少喝的,云氏为了省下口粮让他活下去,活活饿死在了路上。
后来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更是觉得愧对墨家,愧对云氏。
所以这
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护好他们。
不知怎么的,郑清浅从墨成章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别的东西,但是她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甩了甩头,郑清浅仔细查看墨成章背上的伤。
他的右肩到左边腰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不知被什么东西弄伤的,没有出血,但是整条伤青紫得厉害,里面的毛细血管绝对出血严重。
郑清浅咽了口唾沫,没有轻易动手,而是绕到他身前,看向他的腿。
左腿没看出什么,可是右腿膝盖之下,却有很大一段乌青,只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她简直不敢想象墨成章这一天一夜,为了不让云氏担心,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应该早点说的……”郑清浅嚅嗫着,一边拿起地上的药酒。
墨成章摇摇头,“没出血,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
郑清浅无语,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笨蛋!有些内伤才是最致命的好吗?”
墨成章明显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挑了挑眉,并没开口。
郑清浅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根本就不是原主会说的话啊!
准确的说,这样的话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会对自己丈
夫说的话。
好在墨成章特别配合,不管郑清浅怎么替他揉药酒,哪怕疼得他脸都变了形,他也没有吭一声。
将淤血揉散点一些,墨成章受伤的地方看上去总算没那么恐怖了。
“你这个太严重了,估计还要用药酒擦好几天才会好,而且这期间你还必须喝药,就是我采回来那几种有助伤口愈合的。”
郑清浅一边替他洗脚,一边说得头头是道。
这都是她的下意识行为,以前院长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回去帮着照顾院里的小朋友,给他们洗澡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所以,在替墨成章擦完药酒之后,她顺手就帮他洗了脚。
可墨成章却有些不自在了。
他脸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耳垂和耳朵后一片绯红。
郑清浅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一只手从盆里撩了水往上浇,墨成章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烫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