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面也有一扇窗，远远望着，能朦胧窥见舞动着的、艳色的彼岸花。
顾梵音任由他靠近，闭上眼，鼻尖依然能闻到浅淡又混着腥气的花香。
“刺——”
是小刺混进肉里的声音，顾梵音睁开双眼，直接反手把宁执撂倒在床上。
墨色的发丝散了一地，宁执睁着眼，空洞的眼眸再次被眼前的身影淹没。
身下铺着的被褥十分柔软，捅在她身后的右手浸满了粘稠的血液。
“宁执——”顾梵音哑着声音在他耳边厮磨，只消片刻，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宁执缓慢的转动眼珠，直直的盯着头顶被磨得极其圆润的夜明珠，他看着光里映照不出来的身影，第一次尝到了极致的苦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梵音抽空抬眼，直接点出了他心中所想，“觉得我背叛了你？”
顾梵音语气淡然：“我答应你的从来都会做到，宁珏一定会死，可惜你从来等不及。”
“你——”
宁执有些迷糊了，他看着顾梵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对方直接给堵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梵音抬起头，似笑非笑，语气漠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恶魔对契约的人类占有欲极强，而很不巧——”
“我继承了最初的恶魔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