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自己为了能再次见到心爱之人心甘情愿成为傀儡棋子,被容天旭利用。
容天旭没有食言,自己跟他一同入宫上朝,言听计从,做出那些肮脏之事。
很快,不出几个月就在宫中的路上见到了容芷。
只不过,容芷当时大着个肚子。十四岁少女的纤细腰肢,艰难的挺着大肚子一步一寸的朝凌元走来。
轻声唤了一句:“凌哥哥。”和当年一样,那般清纯脆亮。
那日正午阳光,御花园的鸢尾开的好看极了。少女虽隆起肚子但脸上的娇嫩与青涩宛若当年两小无猜的模样。
凌元又再次沦陷了,即使她有了孩子又如何,毕竟在他的眼中,容芷依旧是如同白纸那般干净,纯美。
很快,为了能更好的和容芷见面,他与容天旭的干的事情越来越大,越来越阴险。
他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模样是如何歹毒,毕竟当年自己也是个清隽少年郎。
十五岁正值好高骛远的少年时,答应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容芷要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十六岁考取功名,一心一意想到带她回家,做书香藏娇。
活到三十四岁,临近三十五的年
纪没有一房妻子。身侧无妻,膝下无子。任世人嘲笑唾弃。
用了整整十五年的时光,为的就是能再次和她面对面,谈情说爱,看鸟语花香,享闺房之乐。
如今自己却走到了贪污腐化,甚至被人当做挡箭牌利用的一枚棋子。
而他的毕生只围绕了一个容芷再转动。而这次,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了一生之人,把自己亲自供出去。
他心碎了一地,一度昏厥,身子不停的颤抖也不愿意接受是他的小芷儿出卖了自己。
齐思奕看着他败落的狼狈模样,淡淡开口:“凌大人,你觉得容贵妃一脚踏入深宫,真的是靠得宠活到现在的吗?”
凌元自己都看不清容芷内心的长相,是黑是白。他也不想知道。
他痴情于容芷近二十年的光阴,为了她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罢了。
大抵,从十六岁金榜题名归来,得知爱人被转送他人后,他就已经死了吧。
行尸走肉的日子,倒也不如死了干脆。但容天旭,必须让他陪葬!!
他颤颤的拿起笔,昔日状元郎应该写的一手好字,而现在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的身姿一样难看。
不知是惜别过往的泪,还是招供害怕的汗,一滴一滴的打湿了宣纸,与浓墨染在一起成了花色。
……
傅笙拄着剑鞘走到小溪边,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冷汗直冒。
“噗——”
又吐出一大口污血,疼痛难忍的倒在地上,蜷缩在那小溪边。溪水清澈估计会有不少动物出没。陆宸钰给自己那个囊袋散发着奇香,让她蹙鼻。这个香囊,是什么鬼。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驭兽,只见一只大棕熊缓缓朝她的身边爬行而来。安静的坐在傅笙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守护神。
傅笙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在迷糊之际,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来到了一个袅袅炊烟的小木屋。
老者和少年的声谈钻入他的耳中,什么都没有听清,眼皮子重重的耷拉再也抬不起来。
“怎么样?”
“毒太深了,世间除了幽冥阁的毒王和你过世的师傅,无人能解。”
陆宸钰握紧了手中的剑,眸子蕴藏的黑暗让面前的师叔不寒而粟。
“你不能解?”
卫青摇头:“我只是一个学医的,又不像我师兄那般精通各种。”
“毒,是怎么染上
的。”陆宸钰的嗓子压低,恨不得将下毒的人砍落刀下。戾气渐浓让卫青都不敢多说什么。
“此毒早已在她的身子里面积攒,怕是几个月有余了。而且这毒罕见,怕是除了那个毒王,谁也制不出来。
若是半个月内在不拿到解药,只怕五脏六腑全部都会被毒攻到溃烂,最后全身遍毒,七窍流血而死。”
陆宸钰垂眸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美人儿,放下剑走到她的床边,单膝屈跪,看着她皙白纤细的手不禁抚摸了上去。
眼神露出伤心的神色,游离在她的脸上:“殿下还真的是,从不长心。”
看着傅笙手握绣着平安的香囊,拿下放置在自己手中,唇角轻勾:“很听话,没有它丢掉。”
陆宸钰知道傅笙的体质虚弱,差于普通人。幽兰并不是好对付的人。但凭借傅笙的聪慧肯定能桃之夭夭。
若是有一点闪失……这个香囊遇血会散发出奇特浓烈的香味,他看到傅笙掌心那道大口子,以及染了血的香囊。
真是同小时候不同了,以前擦破了小口子都会哇哇哭个半天,疼呼呼的在他屁后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