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自从用了孙云霞之后,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子林觉得她很值得重用。
因此就有意无意的让她参入一点公司的事务,意在更进一步的考察。
今天子林就带她来厂子转了转,完了之后,就带她到将军顶,老厂长也陪着来了。
子林站在山顶指点着四周对孙云霞说着自己的长远打算。
孙云霞感叹子林的大格局的同时说道:“我觉得这个山顶都可以编出一系列的故事,应该做更长远规划,这里一脚草原一脚内地,眼前还有这九曲十八弯的清水河,可以考虑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这对我们的产品宣传可是大有益处,只是这里的绿化太差了,您不是要将这些荒芜的沟沟坎坎都绿化了吗?这个事要抓紧,这可是个很大的加分项。”
老厂长说:“这个我们都做了准备,我已经在下面做了育苗,等到夏天或者是明年夏天就可借助雨天,把它们栽上去。”
孙云霞问:“小苗多大?”
“现在还没发芽,要等些日子才能发芽,到夏天就能长这么高了,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和老李慢慢的栽了。”老厂长说着就用大拇指和食指量出大概四至五公分的高度,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小树苗的高度。
孙云霞指指身边的一棵树问:“那要长成这么大的树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也要十年。”
“十年?”孙云霞瞪大了眼睛,她又指了一下一棵更粗一点的树问道:“那要长这么粗呢?”
“应该需要二十年吧。”
“二十年,我的天哪!二十年后我们是不是都老了呀?这可不行!要想将这里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兼顾着我们的产品宣传基地,就必须在这样的大树,可不能等那些小苗了。”
老厂长不愿听了,说:“那你知道这满山都上这样的大树需要多少钱吗?”
孙云霞跟老厂长并不熟悉,只认为是个搞绿化的工人了,她不接受这样的口气,就毫不客气的说:“那你懂什么是拿时间换空间吗?”
老厂长也不客气:“时髦词我不会也不懂,但我懂勤俭持家。”
子林一看赶忙打圆场:“哎,你俩扯远了,这只是谈谈规划,随便聊一下。”
老厂长说:“子林,我跟老李头育那么多松树种子,都长出来真的够我们用的了,就是不够,我明年再育。我跟老李头两年的时间肯定能把那些苗子给栽上,你要是着急就等下雨天多找些工人突击一下,这树苗你只要是把他栽活了,它自己就会一刻也不停的生长,用不了几年这山坡上就会绿油油的,别去浪费那个钱。这一棵大树一百多,再加上运输、栽培、养护,这可不是个小钱,搞不好还会死一些,这是多大的成本?花那么多钱就为了来客人了上来站一站,看一看?能给工厂带来多大效益?你耳根子不能软,这不值!”
孙云霞本来就不想跟老厂长争执,刚才子林已经叫停了,她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可老厂长这话有针对她的意思,她就不得不说了,她说:“企业计算成本是应该的,但要看换来的价值值不值,如果有足够的价值,那树今天栽明天死都值得。有用的人在这里站一站,心情好了说不一定就能谈成一笔大生意,没用的人让他天天站在这里也没有。”
子林看火药味浓了就说:“云霞,老厂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节俭是大事。”
子林忽略了孙云霞与老厂长并不认识,这是他故意提醒孙云霞的。
孙云霞看了一眼老厂长就没再说什么。
老厂长说:“那你们聊吧,我先下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子林欲说什么却来不及了。
等老厂长走远了,孙云霞说:“对不起王总!我冒犯老厂长了!”
“都是我的错,你来了好几次了,我以为你们认识了,我大意了,不是你的错。”
“你就是从他手里接的工厂吗?”
“是呀!”
“怪不得了,他这种思想怎么能经营工厂。”
“唉,可不敢乱说,这个工厂是老厂长一手建起来的,他的思想很纯正,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老人。”
“品德与经营是两码事,好人与市场无关,在商言商,把自己的买卖做好了才是个值得尊重的老板,否则员工发不上工资,企业倒闭,那个时候谁还在乎你是好人不好人的,只知道你是个失败的人。”
“呵,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这感悟倒挺深。”
“王总,你是干大事的人,在你面前我这就叫班门弄斧了,你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像一阵带有魔咒的风,万铜的社会名流都倒向了你的这一边。”
“你可真会夸人,我可是有定力的,不会被你的恭维风刮倒。”
“我只是说了实话,我的感悟都是生活给我的教诲。”
子林看了她一眼说:“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