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风雪庙那帮兵家修士,并不卖我们大骊面子。”
“阮师那边,也绝不会对我们开口。”
“如今只是有线索指出,那白驴和银白色的养剑葫,先前都为风雪庙神仙台魏晋所有。”
“只是大骊的谍报机构,未曾找到过任何实证,全是依照捕风捉影的见闻,推测而出,当不得真。”
听到自己这方死了三个心腹,结果连敌人是谁都没查明,南簪终于是忍不住怒骂道: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说完,南簪直接掉头就走。
急匆匆跟上的杨花,立即问道:
“娘娘,这是要去哪?”
刚刚还暴跳如雷的南簪,此时却是妩媚一笑:
“当然是回京了。”
“既然这事不好办,那我就跟陛下去哭一场!”
“外来人在大骊的地界杀了我们自己人,那陛下怎么着也得为我出头吧。”
闻言,默默跟在南簪身后的王毅甫,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日后心魔,这南簪就要誓杀那无辜的陋巷少年,真是何罪之有?
可惜,他一个亡国降将,终究是没有一丁点的话语权。
他若不从,那么倒霉的只会是他们卢氏王超幸存下来的‘余孽’。
……
另一边,早就离去的陈平安一行人,终于是见到小镇龙须溪所接壤的另一条真正大河——铁符河。
而同一时刻,这铁符河下游的河面上,忽有三‘人’联袂踏水而行。
这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蓑衣老人,一边高歌‘自古名山待圣人’,一边大笑不已。
有衣裳艳丽的妖娆女子,捂着嘴发出阵阵娇笑。
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小童子,手持一根青芒竹杖,显得尤为老气横秋。
见到这潇洒不已的三‘人’,阿良脸上顿显讥笑。
不过再看了一眼陈平安后,阿良随即就收回了笑容。
他倒想知道,第一次见着妖物的陈平安,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