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冷笑一声,有些僭越地回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明明是这鱼,自己选了主人,你又怪得了谁?”
“难不成你以后媳妇跟人跑了,你也得哭哭啼啼地向人说,这是你媳妇?”
听到这话,更喜欢交朋友而不是结仇的高煊,顿时眉头一皱,不悦道:
“吴爷爷,慎言!”
吴貂寺微微躬身,不再言语,但眼神里的嘲讽却是毫不掩饰,似是吃定了这打扮像个穷苦人家的少年。
他从小进宫,先后侍奉过大隋三任皇帝,早练就了一副炉火纯青的观人本事。
眼前少年脚下磨得发白的草鞋,身上缝缝补补多处的布衣,以及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都证明了这少年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泥腿子!
若是小镇桃叶巷的大户人家子弟,他断然不会如此态度,只会拿出金精铜钱与其好生商量。
但既然是个没有依靠的泥腿子,那自然不需要付出如此代价。
毕竟金精铜钱珍贵至极,每一个来小镇的势力,至多只能携带三袋金精铜钱!
而且这三袋金精铜钱,还必须得交给看门人一袋,用作过路费。
所以想要在这座小镇里多捞机缘,金精铜钱这种硬通货,是必不可少的好东西!
皇子高煊还年轻,不懂得识人之事,他这个做下人,自然得要帮衬一二。
能白嫖的东西,为何要付钱?
他就是欺负人了,就是不讲道理了,那又怎么了?
有本事打死他这位山巅境的武夫啊!
嘴角满是讥讽的吴貂寺,满脸嘲弄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识趣的,现在就该将手中那明显不凡的鱼篓交出来,也算是和他们大隋高氏交个好。
但看少年木讷模样,显然是个傻的。
那就更不用跟其客气了,随便找个理由,将其手中鱼篓一并诓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