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吩咐宋简将柳梢月送回柳家。
柳夫人本来因为柳宗棠要被斩首的事,一度昏厥了好几次,没想到柳梢月又被齐王休弃给送回来。
柳家彻底颜面无存。
柳梢月一被送回柳家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是她出嫁前的厢房。
“我苦命的月儿啊,你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啊……齐王他欺人太甚啊……”柳夫人捶着胸口痛苦哀嚎。
女儿被打成这样,老爷又面临处斩,她还怎么活啊。
柳在辰眼睛里几乎在喷火,生气地瞪着柳梢月,“要不是因为你,父亲也不会出事,柳梢月,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把父亲害惨了!”
得知父亲是为了给柳梢月出头,才做出这种蠢事,柳在辰十分愤怒。
柳梢月身体虚弱,那日被仗打,满身是伤,又因为没处理妥当,有些伤口还在流脓血水,身上甚至发出一股恶臭。
听到兄长的指责,柳梢月痛苦不堪。
她痛心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请父亲出面,是我害了父亲,我去死了算了……”
说完,她从床上挣扎下来,就要撞柱子。
“天啊,天啊……”
柳夫人叫起来,连忙叫人阻止她,她使劲挣扎,哭
得肝肠寸断,“父亲是被我所害,我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就让我死了吧。”
柳夫人哭声凄惨,“月儿,你父亲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要再想不开,你是不是要母亲死在你面前才行啊。”
“母亲!”
柳梢月扑打柳夫人怀里痛哭,心底的恨迅速扩散,弥漫全身。
没错,她还不能死!
就算死,也绝不便宜了尉迟墨和顾冷清。
柳在辰不忍道:“你们也别哭了,哭也没用,眼下只能指望姑姑能够帮上忙,希望能救父亲一命。”
此时,御书房。
淑妃站在殿门前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明弘帝还是没有见她。
里头,明弘帝从奏折堆里抬头,看了眼门口紧闭的方向。
他沉声问道,“淑妃还在外头吗?”
常公公弓着身子,“回皇上,淑妃一直候着呢,老奴让她先回去等着,她也不肯,说是等皇上有空见她为止。”
“这个淑妃!”
明弘帝重重放下奏折,离开龙案,她想干什么,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御书房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明黄色的身影来到她面前,她心里一喜,急忙跪下,“皇上,您终于肯见臣妾了。”
明弘帝背手站在她面前,神色肃然,“如果你是来给你
兄长求情的,什么都不必说。”
淑妃的泪水当即夺眶而下,“皇上,兄长这么多年,一直尽忠职守,对朝廷也忠心耿耿,请皇上念在他多年来忠心的份上,饶他不死吧。”
“柳宗棠买凶杀人,意图陷害齐王,杀害齐王妃,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你身为朕的妃子,居然还敢来求情。”明弘帝怒道,“朕没有将柳家满门抄斩,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你若还不知分寸,休怪朕对你无情。”
“皇上,兄长他罪不至死啊,哪怕你将他发放边疆也好啊。”淑妃苦苦哀求,哭得险些昏过去。
柳家一旦出事,她没了柳家做靠山,往后在宫里就如同失去了臂膀,谁都能踩她一脚。
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住兄长。
明弘帝见她如此不知分寸,顿时勃然大怒,“朕乃九五之尊,说话一言九鼎,岂有说变就变的道理,何况柳宗棠罪恶滔天,朕这么做已经格外仁慈。”
“皇上!”
淑妃声嘶力竭,明弘帝彻底怒了,“来人,把淑妃送回春喜宫去,没朕的命令,不许离开春喜宫半步。”
说完,他冷冷拂袖,冷漠地转过身不看她。
“皇上,臣妾求皇上收回成命,求皇上开恩啊皇上……”淑妃痛
哭流涕,但明弘帝不为所动,她硬生生被护卫带回春喜宫,不得离开宫门半步。
次日。
慈善堂修葺好房顶,又能继续营业。
开张的这几日,虽然来看病的人不少,但都是一些穷苦百姓,赚不了几个钱,加上最近气候多变,大多只是感染风寒或者皮肤起疹子,工作量大大增多。
于是她跟鲁神医商量,卖一些感冒灵冲剂和专用各种皮肤问题的药膏,如此一来不但能减轻不少工作量,又能解决问题,还能挣钱。
百姓们觉得这样更实惠方便,都争着抢购。
“王大夫,今天店里卖出了很多药膏和……冲,冲剂?比往日的收入还多了几倍啊,你这个法子可真不错。”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
顾冷清没想到这个方法这么受欢迎,算是意外之喜,“既然行得通,以后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