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好面子,这事儿传不出去。”
太后缓缓放下茶盏,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那小子这么多年不见长进,为人固执一根筋,你别看他驰骋沙场什么都不怕,可他不圆滑,更不心细,否则能被柳侧妃给骗了?”
金嬷嬷恍然大悟,“太后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历练齐王,老奴懂了。”
“也要那小子开窍。他本是个聪明人,但不够精,多少会被奸人所误做些蠢事。这点跟宣王比起来差远了,宣王这人利益为大,他日这江山若落在宣王手里,这尉迟家……”
太后欲言又止,就算她不明说,金嬷嬷也明白她的担忧的。
太后揉眉心,疲倦地挥挥手,“罢了,就让暗卫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了,她可还带着尉迟家的根呢。”
“老奴明白。”金嬷嬷恭敬地应
下。
齐王府这边,尉迟墨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顾冷清没回相府。
其实尉迟墨也料到了。
她既然选择离开,又怎么会回去相府。
萧锦城陪尉迟墨坐在屋顶,吹着寒风,听他说了一个时辰昨日的变故,听完后,他都想狠狠揍尉迟墨一顿。
“别说齐王妃要跟你和离,就算是我,我也忍受不了。”萧锦城鄙夷地道,“那柳侧妃就当年稍微拉你一把,你就这样报恩?该还的,你都还清了。”
尉迟墨拧眉道:“本王说过,无论发生任何时候,都会护她周全,这是本王的承诺。”
“但她害你儿子,害你妻子,单凭这两点就该杀了,你不杀也罢,居然还留她在王府,我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了。”萧锦城都为顾冷清抱打不平,对柳侧妃真真是厌恶到极致了。
看起来总是楚楚可怜地模样,装给谁看?
哪里比得上顾冷清那么沉静,尤其是在她救人的时候,沉着冷静,应对自如,气质简直就跟仙女似的。
萧锦城沉浸在回忆起她一缕发丝散落,从容救治病人的画面中。
心头,仿佛被什么占据了一般,难以自控。
尉迟墨不知道他在思念这些,此刻心里十分痛苦不堪,悲凉道:“我知错了,也愿意弥补,但她没给这个机会。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