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互相欺骗。”简云本想开解书虫,但是这样说着,简云好像又想起一个人。
她好像总是会想起他,在每一个大大小小的时刻,冥主有时候笑着,有时候盯着她看。
简云一向是不敢看冥主的眼睛,可是他总是喜欢盯着她看,他说,他一直在暮土,等了她很久。
可是,她等了更久,不是吗?
从她第一次在圣岛看见他的时候,他不会记得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只不过介于她圣主的身份,冥主才会一直对她这么好。
人总是喜欢比谁爱得更久,可是真正的爱都是说不出口的。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她不会愿意见我的。”书虫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雨伞朝着简云倾斜。
“那你想见她吗?”简云没有反驳,只是反问道,可是这个问题,书虫好像答不出来。
书虫觉得自己好像不想见樱花,因为她觉得樱花讨厌她,她们见面就会吵架,总是闹得很不愉快,明明之前是那么要好,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书虫又觉得自己想要见到樱花,她想知道樱花最近过得怎么样了,樱花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是不是天天都在淋雨,有没有收拾好屋子……好像关于樱花生活中的一切,书虫都想要知道。
看着书虫的表情,只是捏着衣角,简云好像知道了答案,拉着书虫的手就朝着树屋走去:“我们去找樱花。”
简云总以为她有时间见证一切,从前是觉得自己可以从小黑屋里出来,她做到了。在冥主身边,她做到了。跨过红石雨的煎熬,她做到了。可是,人总是有不完满的地方。
简云没有找到以前的冥主,准确来说,圣龙不是冥主,他们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一直藏在简云心底的圣龙,早就破灭了。
这次受伤之后,简云想了很多,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可是简云也知道,自己或许真的撑不下去了,所以她不能再这么颓废,她要振作起来。
她要在她离开之前,把她制造的麻烦全部处理好。
正太失踪了,她要找回来。红石雨在扩散,她要想办法减少这些伤害。雨妈失踪了,她每天都在打听雨妈的去向。书虫整天因为樱花的事情不开心,那就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
可是,冥主不见了,她找不到了。
他不在暮土,很多人都说他不在,简云很想亲自去看看,但是她害怕再次看见他漠不关心的笑。
真正的爱或许真的是说不出口的,冥主伤害了简云,可是她还是会想起他,这是既定的事实。
简云记得冥主身上的很多伤,她走了之后,会不会有人帮他处理伤口,他每次伤口疼痛发作的时候,有没有人陪在他身边,这都是简云担心的问题。
可是她欺骗自己,这些都是习惯了身边有他的生活,但是每当简云脖子上的伤牵拉着疼痛,简云就会想起他。
或许这也是一个借口,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他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简云每看见一个人,她就会问起这个问题。
可是所有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可是简云不能让书虫知道,不能让阿阳知道,不能让阿言知道……
她的房间里每天都有新鲜的、不同的花束,花香总能让她镇定下来,她好像看见他了,在失落方舟的花海之中。
爱好像没有答案,所有的细节都在陈述一个事实,她还是在想他。
所有的误会都要当面解释清楚,不是吗?
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圣主,你去哪?”书虫上一秒看简云还好好的,接着就往雨里跑走了,书虫赶紧叫住简云。
“我要去暮土。”简云从来没有这么坚决过,雨水刺痛她的皮肤、她的伤口,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书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了上去,但是简云似乎不愿意书虫给她撑伞。
或许有过很多的犹豫,书虫在很多的细节都感觉到了,简云只是在压抑自己。书虫不明白,到底多深刻的感情才能说不出口,就连提到名字都会刻意回避。
或许淋了这场雨,书虫有了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他在哪。”
“天空褪去了色彩,捏造出黑白色,将一切深深埋葬。”
——《冥言冥句》
圣岛。
“照我说,这情况也没有多严重,无非就是……”阿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将手捂住嘴巴,凑到阿默耳边说道。
阿默一听阿阳讲这话,瞳孔放大,震惊道:“不是吧!”
书虫一进来就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在交谈着,还时不时伴随着一些奇怪的肢体动作,便探着身子,凑了一只耳朵过去。
只听见这两人又开始交谈起来:“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