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枭。”熟悉的声音,日思夜想的面孔,重逢却是如此平淡而又陌生的开场白。
“我……”白鸟还想再说些什么,望着翻涌的人群,吞吞吐吐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白鸟。”
白枭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隐约还能看见之前白企的影子。
望着白枭陌生空洞的眼神,白鸟心头一紧,瞬时感觉鼻头发酸。
白企,似乎忘记他是谁了。
白枭见白鸟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还以为白鸟因为刚才平菇掀掉他帽子的事情在生气。
白枭赶忙拿起地上的帽子,拍落了上面的一层白雪,用自己的袖口仔细擦拭了一番才折回去重新站在白鸟面前。
“白鸟先生,我代替平菇大人向您说一声抱歉。”白枭向白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双手托着把帽子,递到白鸟的面前。
白枭的话把上一刻还停留在幻境中的白鸟拉回现实。
白枭除了模样之外,根本就不像之前跳脱得像个孩子的白企。
那一刻,白鸟真的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两个长相一样、声音一样、连发型都是一模一样的人了。
甚至,他也是表演家——白企心心念念也要成为的表演家。
白鸟伸出手接过帽子,这才发现戴着手套下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却一点温度也没有,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
手中的帽子光亮无比,一尘不染,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里,似乎还留存着白枭指尖的温度。
咔嚓——咔嚓——
人群中有了拍照的声音,接着是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拍照声。
顺着声音望过去,几只光之子在小声议论。
“太幸运了,居然看到白鸟和白枭同框。”
“哎,听说了吗?”那个光之子捂着嘴,神秘兮兮地说着。
“什么?”
“就那个白枭,太像白鸟了,说他们是亲兄弟我也信。”
“切,说不定白枭就是模仿的呢。”
“是呢,要不是白鸟,我才不认识什么白枭。”
“就是,就是……”
白枭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只是看着白鸟拿走了帽子,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嘴唇微微泛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枭刚想开口询问白鸟是否需要帮助,就被平菇气冲冲地上来打断:“白枭大宝贝!你怎么向这个讨厌鬼道歉啊,咱们可没有错,死也不道歉!”
平菇搂着白枭就要走,一边吆喝着旁边的人群:“都回去!没啥事了。”
人群慢慢消散,只留下几个光之子踌躇不前,犹豫着,也走了。
整个剧院大厅也只剩下他们三个,还有躲在幕布后面偷看的猫猫头和小丑。
平菇搂着白枭走了一段距离,身后缓缓传来一声清冷通透的呼唤:“白……白枭。”
白鸟还想是想要证实面前的这个人,分明那么真切,他一定就是白企。
白枭刚想转身,就被平菇硬生生压了回去:“白枭不想理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白鸟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神情变得极为冷漠,淡淡开口:“让开。”
白鸟瞬间觉得面前的这个可以暂且称为霞谷掌管者的平菇是如此的碍事,他此时此刻想要把他从圆梦村拽出去,可奈何这是他的地盘。
白鸟再看了一眼白枭,那是一副陌生的神情,不断地劝说自己,这不是白企,一切都是巧合,只是他们长得像。
长得很像……
“你说什么?!”平菇受不了被白鸟如此屈辱地忽略他,他这个大帅哥还从来没有如此地受挫。
平菇很生气,平菇忍不了!
还得亏之前他把白鸟当作是神一样圣洁地崇拜,现在看来,狗屁不是!
呸!一脸高傲甩给谁看呢?
平菇刚气愤愤地张牙舞爪朝着白鸟扑过去,就听见狮子急匆匆的声音:“平菇你在做什么!”
平菇一分神,刚才还在眼前的白鸟往身边挪了一步,平菇扑了个空,直直地摔在地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幸好刚才把光之子,们都遣散了,要不然被人抓拍到这一幕传出去,他大帅哥的身份就不保了。
想到这里,平菇揉了揉疼得发酸的腰,扑腾着爬了起来。
咔嚓——
角落里传来一声拍照声。
发现自己声音没关的光之子落荒而逃……
圆梦村划破天际传来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平菇在心里暗暗骂道:“整天闲的,没事干偷拍别人,长大之后就和卡卡一样坐大牢!”
睡梦中的卡卡一个喷嚏惊醒,迷蒙着睡眼,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狮子赶紧过来拽起平菇,朝着白鸟使了个眼神,白鸟点了点头。
平菇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