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用左手画我这鸟?”文德皇后惊讶地看向他。
“可以的!”桃面笑着点了点头,用左手迅速地画了一只比右手画的还看好的鸟?
文德皇后看着画中传神的鸟,激动地赞誉道:“你这孩子真是天赋极高,左手画的居然比右手还好。”
桃面失神地看着她,苦笑,“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伤了右手,太医不许我用手一个月,我母后很是心疼,我看了后悔不已于是就用左手学着画画,却没成想后来居然比右手画的还好。”
文德笑容一顿,此刻是断也笑不出来了,这是他儿子七岁时的事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暗示什么。
桃面在别人的视线盲区里将一个纸条悄悄地塞进画作的下方,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文德皇后,那眼神瞬间悲戚的让人心疼。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文德皇后本来应该大怒的,可是看着他瞬间忧伤的眼神,她既然鬼使身材地莫名地选择了给他打掩护。
等桃面离开后,文德皇后突然说想一个人静静,除了孙姑姑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文德皇后此刻
才将那副画作之下的纸条拿了出来,缓缓展开,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差点没晕了过去。
“娘娘!”孙姑姑连忙扶住了她,焦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啦?要不要老奴去叫太医?”
“不用!”文德皇后突然死死地握住她的手,眼神惊恐。
“娘娘您这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老奴,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您这样怕是要担心死的。”孙姑姑担忧地说道。
提到苏懿,文德皇后眼神复杂。
她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孙姑姑,孙姑姑诧异地接过纸条,却是手下一颤,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文德皇后,“这怎么可能?”
纸条上居然写着:太子是假。
“是啊,怎么可能?”文德皇后喃喃地说道。
他的儿子一直那么孝顺,对她是那么关心,怎么可能是假的?绝对不可能,可是那少年为何又要冒着杀头的罪名给她这个纸条?
还有他的画作,还有他说的那些他儿子曾经说过的话又当如何解释?
“皇后娘娘,看来这个戏子居心叵测啊,这事您说要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文德皇后有些犹豫了,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思考再三,突然摇了摇头。
“暂时先不要告诉他!”
孙姑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娘娘您不会是相信了这个戏子的挑拨离间吧?太子殿下如此孝顺,怎么可能是假的。”
太子殿下即使再忙都会每日来给娘娘请安,十分关心皇后娘娘,想尽各种办法让皇后娘娘开心,这样的关心绝对出自内心,就连他这个外人都很感动,她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太子殿下会是假的?
“孙姑姑,今天他说皇后娘娘的化作自然是天下无双,出神入化的让人叹为观止,你看着只小鸟调皮的都快要从画里跳出来了,它啊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飞上天空,摘下最美的彩云送给皇后娘娘呢!”文德皇后眼底莫名悲伤地看向苏姑姑,“你可知这是阿玄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说这话时,只有我俩,并无他人。”
“那也许是太子殿下告诉他的呢?”孙姑姑皱着眉头分析道。
“不过是随口说的话,你说他有必要将这话告诉给他人吗?”文德皇后叹息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桃面画的那两只鸟儿仔细地看了个遍,“他会画我的画的鸟,你知道阿玄为了学
这个画了多久,我这鸟,看着虽然简单却是手法极难,可是他却会画,并且是左右手都会!还说是从小就会!”
孙姑姑唰地看向皇后娘娘,刚才她出去没在她身边侍候,所以并未听见他们的谈话,若是他左右手都会娘娘的画,那就太可怕了,天下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文德皇后抬眸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他还说小时候从树上掉了下来,伤了右手,一个月不能那笔,为了讨好母亲学会用左手画画,这不是正是我家阿玄七岁时发生的事吗?他明明就是故意说与我听!”
孙姑姑心里咯噔一声,“娘娘,那您的意思是这少年才是太子?那宫里的那位又是谁?”
文德皇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此刻心底也很矛盾她希望他在说谎,却又莫名地相信他不会骗自己。
“那娘娘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啊?”孙姑姑也没了主意。
“怎么办?”文德皇后用力地揉了揉肉太阳穴,“先不要声张,他既然敢留字条给我,等找机会我再好好问他。”
“娘娘说的是!”孙姑姑叹了口气,虽然她也很不
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太子可是国之根本,若是真的是假冒的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文德皇后微微蹙眉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