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白莲圣教的弟子,而我与白莲圣教有着血海深仇,曦儿不想你为难,以后我不会再回西坤了,西坤再也没有慕曦公主,将来我无论闯了什么祸都与哥无关,忘了曦儿吧!”
花栖眼神决绝地说道。
花行渊突然惊恐地瞪大双眼,“曦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要哥哥了吗!”
花栖眼中穆然悲伤,她看着花行渊焦急的眼神,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疼痛,可是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她不想连累他。
“哥,曦儿长大了,早晚都要走自己的路,你也有你的路要走,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话起猛然回身,用力地挥动着鞭子,驾马扬长而去。
马关带着两副棺材紧随其后。
花行渊呆呆地看着消失在路口处红色身影,终于奔溃地大声哭喊:“曦儿!曦儿……”
今年的秋天似乎格外的萧索,到处都是枯败的枝叶,还好南宫玉染提前将燕后安排在了一个隐蔽的山谷里,这里是南宫玉染常来打猎的地方,有几间宽敞的小房子,屋内的一切应有尽有,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这里有奴仆常年住在这里,负责打理这的一切,后
面还有个大园子,种着很多蔬菜水果,依山傍水的,确实是个难得的室外桃园。
花栖带着两口棺材将马车停在院子的外面,突然不敢进去了。
正当花栖犹豫不前时,院子里突然跑出一个瘦弱的身影。
“慕曦公主!”
花栖猛然回头正好对上燕后那双绝望地双眼,她心底一慌,连忙垂下眸子,“对不起,娘娘!”
燕后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离她最近的那口棺材,“这是染儿吗?”
也许是母子连心,自从她出了燕京,心底就没有一刻安稳过,她无数次地梦见了自己的儿子战死沙场,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梦都是反的,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儿子不会死。
可是当看到这口棺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就知道那个梦是真的,她的染儿真的不在了!
“染儿!”燕后一声凄厉的哭喊,瞬间让花栖泪如雨下。
葬了南宫玉染和芊芊,燕后哭晕在坟前,吓得花栖连忙让人将燕后抬回了屋子。
花栖生怕她会想不开,守在她床前整整一夜,不敢离开。
陈嬷嬷多次劝她去休息一会,她只是摇了摇头,不肯走,阿战不在,她没守住他弟弟,护不了他父亲,她不
能在看不住他的娘,等他回来,她要如何跟他交代。
第二天凌晨,燕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着双眼通红的花慕曦,绝望地摇着头,“你走吧,慕曦公主,你守着本宫作甚,老天啊,我这是什么命啊,为何要接二连三地夺走我两个儿子,我究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
“娘娘,您节哀!”花栖安慰道。
“不必了!”燕后绝望地闭上眼睛,“染儿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娘娘,您千万别想不开啊,其实您的大儿子没死,这么多年一直被玉斯琴养在东夙。”花栖连忙说道。
燕后徒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花栖,“你说什么?”
“娘娘,您要坚强点,他早晚会回来跟你相认的,你要等他啊。”花栖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孩子二十多年前就被玉斯琴给摔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燕后失神地看着她。
花栖看着整整瘦了一大圈的人,心底难过,“你见过他的,就是东夙的战王。”
燕后徒然睁大双眼,东夙战王?那个孩子她见过,长得极好,就连燕帝都夸赞过他聪慧过人,智勇双全,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自己的儿子。
花栖简单地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燕后,燕后听后久久不能回神吗,最后失声痛哭,“我苦命的孩子,他又有什么错,为何要如此折磨他,玉斯琴,玉斯琴!天下间怎么会这么残忍的人。”
燕后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吓得花栖连忙给她吃了清心丸,这个清心丸能安抚人的情绪,还有安眠的作用,燕后吃了之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花栖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在她的身边,失神地看着她,她突然觉得有些筋疲力尽,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她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不敢松懈,不敢睡觉,不敢去想封战,她怕自己一旦放松了,自己就会立刻崩溃。
她不能崩溃,不能软弱,她还要救出封战的父亲,支撑他的母亲,她必须坚强,她要报仇,她要等他回来。
夕阳西下,燕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紧紧地握着自己手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花栖,心底一阵悲恸,她缓缓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擦着,擦着,她无声地哭了。
花栖猛然惊醒,看着掩面哭泣的燕后,轻轻地拉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唤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