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屋前有河,屋后有山,右面还有一片桃花林,左边还圈起了一大片菜地,整个一田园风光。
这里没有纷争,没有仇恨,没有勾心斗角,争名夺利,每天都安安静静的,鸟语花香,山明水秀,爱人相伴左右,儿女承欢膝下,生活惬意美好。
封战缓缓地闭上眼睛,鼻尖有股淡淡的青草香飘过,耳边是妻儿的欢声笑语。
“娘!再放高一点,再高一点!”甜甜跳着脚大声地喊道。
“高高,高高!”咸咸拍着巴掌,开心地喊着。
“好好好,娘给你们放的高高地!”
“娘,给甜甜拿着,甜甜要自己放!”甜甜央求着拉着花栖的衣角。
“好好好!甜甜自己拿着!”花栖宠溺地将手里的风筝线放到甜甜的手里,“拉紧了,别让风筝飞跑了!”
“娘,你放心啦!”甜甜开心地接过风筝线,拿着风筝向后跑去,柔软的风吹散她漂亮的花裙子,远远的就像只可爱的花蝴蝶,花蝴蝶拉着个漂亮的大蝴蝶风筝,身后还跟着个小肉球,这样的画面逗的花栖哈哈大笑。
她转身走到封战的身边,拿起早就
准备好的茶壶,“阿战,喝杯我新泡的花茶,很香的。”
封战缓缓起身,笑着端起茶杯。
花栖笑着将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茶壶微微倾斜,清冽的水线缓缓倒入杯中。
突然封战唇边的笑容徒然一僵。
酒线定格在半空中,花栖温暖的笑容也定格在脸上。
“小栖!”
封战心中一惊,连忙拍了花栖的肩膀,可是花栖依旧保持这倒茶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连眼睛的不眨一下,唇角裂开的弧度都没有变一分。
封战浑身一凉,连忙转头,远处的甜甜手里拉着风筝,一只脚调皮地翘起,咸咸歪着头一动不动看着远处的风筝。
树也不动了,花也不动了,他听不到流水的声音,也听不到风声。
一切都莫名的静止了。
封战颓废地坐在地上,眼神哀伤地看着仿若是雕像般静止的妻子,心底如刀割般疼痛。
他就知道是梦,飞天梦,是他贪心了!
梦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这样的梦是不是很美好!”
天空中突然想起一道神秘的声音,那声音带着长长的回音,围绕在封战的身边。
封战猛然起身,警惕地环伺四周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突然低低地笑了,“没有我的提醒,你是走不出这梦境的!”
封战心中一紧,有些不舍地看向花栖。
“呵!你还是那么没用,为情所困!”
漂浮在半空中那冷厉的声音带着三嘲讽,三分幸灾乐祸,还有三分兴奋。
“你难道想留在梦境?”
封战垂在袖中的手,突然紧紧地攥起,留在梦中吗?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别做梦了!这梦是噩梦!”
封战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色身影倏然立在他眼前。那人一身黑袍,黑面具,就连眼睛都看不见。
“你到底是谁!”封战冷冷地问道。
“指点你离开梦境的人。”
“怎么离开?”
那人突然轻笑,轻飘飘的声音突然蚀骨般冰冷,“杀妻,杀子!”
“住口!”封战徒然暴怒,提箭刺向那人,“我先杀你你!”
那人眼看着他将自己的身体砍成两半,却依旧笑着一动不动,被砍成两半的身体微微倾斜,却又迅速地相互吸引,又连在一起。
“你杀不了我!这是梦!”
封战眼神森冷地看着他,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想留在这里,可是你看看他们……”黑袍人修指一指。
封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甜甜张高了许多,咸咸也长高了,变成小少年的模样。
封战眼神瞬间变得柔软,却在转头间,视线猛然一僵,他的小栖鬓角出现一缕白发。
“怎么会这样?”他惊恐地喊道。
“都说了这是梦,梦里的时间过的很快的。”黑袍人笑着说道。
封战颤抖着抚摸着花栖的白发,心底酸涩。
“你若是不离开梦境,你的孩子很快就长大了,你的女人也会老去,甚至死亡,然后死的便是你的孩子,到最后,这梦里,只会留下孤独的你,永远也别想走出去!”
封战突然浑身一颤,浑身抑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那人看着他惊恐的表情,突然十分兴奋,猛然倾身,笑着诱惑:“杀妻,杀子,梦才能醒!”
“你!”
封战再次将剑刺入黑袍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