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进行大半,众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见皇上正要起身离开。
王氏坐不住了,她在这干坐一晚上了,光听别人封赏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了,皇上怎么还不封赏秦怀远?
还有景儿也是,这么大的场合,她身为辰妃,竟然不来参加,真是太没规矩了!女儿果真不中用!
王氏在心里对秦怀景一顿吐槽,殊不知秦怀景如今已经被皇上厌弃。
前线传来捷报时,秦怀景正在皇上身边伺候笔墨,却听到疑似秦怀远通敌叛国,刺伤主帅的消息!秦怀景声泪涕下的跪在皇上面前,请求皇上明查。
皇上不想理会秦怀景,命人把她送回了宫,不久秦怀景宫中传来消息,秦怀景怀孕了!但胎像不稳,必须让孕妇静心宁神才行!
皇上登基五年,宫中子嗣稀少,如今只有皇后所出的一位皇子和另一个低位嫔妃生的公主。
秦怀景以肚子里的胎儿要挟,不要责罚秦怀远,皇上没办法,只好不理会秦怀远,但对秦怀景也离了心。
“皇上!您是不是漏了一个人!”秦怀远看着自家母亲一阵风似的跑到皇上面前跪下,内心大惊。
皇上此刻有些薄醉,想要离开休息,不料突然有人拦住了去路,“哦,你是何人?朕又漏了谁?”
“臣妇将军府秦家秦王氏见过皇上!皇上,臣妇的儿子秦怀远为何没有得到封赏!”
秦怀远此时想捂王氏的嘴也来不及了,只好跑到王氏身边跪下。
众人也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谁不知这秦怀远可是上场战役的大功臣!年少有为!怎么这次没人都有封赏,唯独秦怀远没有呢?
皇上咪起眼睛,目光转向旁边的秦怀远,“你是在质疑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的母亲在胡说,请您饶恕她,皇上!”秦怀远崩溃的解释着。
皇上冷哼一声,一脚踢开秦怀远大步走了出去,皇后见形势不对,只好说道,“今日的宴会就到这吧,改日再聚!”说罢,便追了出去。
众人也纷纷离去。
云婉月年纪小早已靠在云母怀中睡着,便和云父云母坐着前边的马车走了。
云清弦喝的烂醉,马是没法骑了,只好和云婉如挤在一个马车里。
云如海和云婉如搀着云清弦把他送进了马车里,云如海就坐着前面的马车先走了。
云清弦原本还好好的,不料突然耍起了酒疯,一把掀开车帘跳了出来,嚷着要去找温小姐问个明白。
“大哥,你回来啊!”云婉如费力地拽住云清弦的胳膊让他不再乱跑,可云婉如的力气哪能比得上云清弦,眼见云父云母的马车已经走远,云婉如欲哭无泪。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云婉如面前的光,云婉如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萧景行。
萧景行看着云清弦那副烂醉的模样,也有些心疼,云清弦对温可柔的爱意,他是看在眼里的。
萧景行一掌劈晕了云清弦,把他放进马车里,对云婉如说道,“这样他就不闹了,走吧,我陪你回去!”
“多谢王爷!”云婉如也没客气,谢过之后,转身进了马车。
萧景行骑马在一旁跟着马车,护送着云婉如二人回去。
云婉如坐在马车内,心中五味杂陈,车外萧景行的沉稳气息让她莫名心安。
忽而,马车经过一处灯火阑珊的夜市,一阵风吹过,掀开了车帘一角,一缕桂花糕的香气悄然钻入。
云婉如的目光随着那渐行渐远的桂花糕摊子,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怀念。她轻轻合上眼帘,让思绪暂时飘远,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府邸的灯火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
刚一下车,府中的下人便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云清弦搀扶进府内,云婉如则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感激地望向萧景行。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一抹意外的温暖突然出现在眼前——萧景行不知何时已下马,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纸包,纸包内隐约透出桂花糕的香甜气息。
“桂花糕!给我的?”云婉如一脸兴奋,那双明亮的双眼在夜色下忽闪忽闪的。
云婉如顿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萧景行看出她心中的犹豫,“谁说给你的?这是我给云清弦的!”
云清弦从不喜欢吃甜食,何况他现在喝得酩酊大醉,又怎会吃桂花糕呢?
云婉如的脸颊在灯笼柔和的光晕下微微泛红,她轻咬下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把拉住了即将收回手的萧景行,笑道:“谁说我不要了?王爷的心意,我怎会辜负?”话语间,她已轻巧地接过那包还带着微温的桂花糕,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萧景行修长的手指,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云婉如转身离去,步伐轻快,仿佛踏在云端之上,那包桂花糕在她手中仿佛成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不时低头嗅着那淡淡的香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