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且歌的眼神像一把钩子，装满了爱慕和崇拜，任谁都没办法忽略这样炙热的眼神。
然而周敬安却不吃这一套。
如果死缠烂打耍赖就有用，那么最先开始的乔飞绯应该早就成功了——没人比她更执着。
但是周敬安这样冷淡的人，他的冷淡发自内心，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感情影响行为，对他来说，一段好的感情起码应该做到的是不会给彼此添麻烦，更不会因为所谓的被爱驱使而去主动给人制造麻烦。
而秦且歌这样的行为举止已经称得上麻烦了。
他一言不发，沉默着跳完了这支舞，等到灯光大亮，大家纷纷挽着各自的男伴女伴进场起舞后，他便如同丢掉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放开了她。
秦且歌拉住他的手还想挽留，却看到周敬安冷淡的眼神。
周敬安转身往舞台边缘走去，秦且歌执着地跟了上去，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周敬安才回头看她一眼。
“舞也跳完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您说您没有生气，可是我看您明明就是不高兴了。”
秦且歌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在这样的
场合。”
周敬安淡淡地看向她。
“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
“对不起周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秦且歌捏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不至于。”
周敬安抽回袖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他倒不是碍于情面不好说生气和讨厌，只是这个世界的秦且歌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压根没怎么把人往心上放，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她产生什么情绪，哪怕只是负面的情绪。
他倒是走得干脆，徒留秦且歌在身后恨得牙痒痒。
她没想到周敬安这块骨头这么难啃，平常的男人几乎没有人不吃她这一套，谁能想到反而在周敬安这里栽了个跟头，倒显得她弄巧成拙了。
秦且歌咬着指甲，心里有些焦虑。
周敬安她是非啃不可，只是这个人真是，你以为和他关系好了，可以更进一步，可是再走一步对方就后退一步，始终跟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说到底还是没把她当回事罢了。
想到这，秦且歌又想起周敬安对何玉的种种，差别之大，让她更觉得分愤怒。
明
明只是个丑八怪而已！
她愤愤不平，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需要下几记猛药。
对于秦且歌的盘算，周敬安一无所知，他离开会场以后也没直接回去，先回到了公司处理了一下堆积的文件，处理完已经是深夜了，这才回去。
外面冷得很，已经是冬天了，这几天天气也不太好，一直阴沉着，像是想下雨，却又迟迟下不下来。
挟裹着寒风，周敬安一路驱车回家。
走进院子，何玉居然还没休息，呆呆地坐在台阶上，把头埋进臂弯里，像是睡着了，却还轻轻晃着身子，像是自己在给自己做摇篮。
周敬安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轻声道：“怎么在这里？风这么大。”
他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多了。
何玉猛地抬起头来，像是刚看到周敬安。
“我……我，睡不着。”
周敬安顺手结下脖子上的围巾给她系上。
“你的感冒才刚好多久？上次多难受都不记得啦？”
何玉抓着围巾，性质并不高，似乎还在想什么。
“这是周先生第二次给我系围巾了。”
见何玉明显兴致不高，周敬安索性也在她旁边坐下。
“这也是我第二次
看到你坐在外面吹风了。”
周敬安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上次你坐在院子里，回去就跟我说想辞职。”
他半开玩笑地看向何玉：“这次不会也是吧？”
何玉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周敬安敛了笑。
何玉认真地盯着他，小声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留在这里吗？”
周敬安不知道何玉究竟在发愁些什么，从来没有人说要赶她走，但是她却似乎在心里藏了不少事情。
他看着何玉的表情，莫名读出一丝悲伤，觉得心里一紧。
“为什么不可以？我从来没说过让你走啊。”
周敬安不是话多的人，却也忍不住多问。
“你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发生什么了吗？”
何玉却只是摇摇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又将头埋进臂弯里。
周敬安看着